“一些人?”林昭衍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婉儿表情格外认真严肃:“就是身子骨虚的人,这药药效强烈,一冲突,暂时晕眩是有可能的。”
林昭衍抿唇:“我不虚。”
周婉儿:“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厉害了。”
相当之敷衍,林昭衍眼睛一垂,闷着不吭气了,周婉儿只当是他累了,也有些丢脸,照顾林昭衍的面子,她也没有主动去招惹,给了人一个“完美的空间”去修复自己的心态。
当然,这个完美是建立在忽略地上脏兮兮的稻草,周围灰扑扑的墙,还有地上跑来跑去的老鼠之后,唯一一点好处恐怕就是这边都是单间,不用忍耐另一个脏兮兮的人在自己附近。
彼时,林昭衍的对门,躺在地上的一个瘦小身影忽然动了一下。
看外形,那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襦裙,只是上面满是血迹,如果不是她主动动了一下,周婉儿估计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女子状态非常不好,但脾气依旧非常大,清醒了之后就开始咒骂“杀千刀的狗官”,成了大牢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开始周婉儿只当个趣事听,没有多在意,反正等她弄死刘县令,这里的犯人都会转接重审,女子是被冤枉的自然会释放。
直到女子骂到“修建堤坝”“工匠”等字眼,周婉儿才来了兴趣,认真听了一耳朵,微微差异的睁大了眼睛。
“你怎的这般厌恶刘县令?”周婉儿故作不知,茫然询问。
女子一看有人搭理自己了,忙不迭拖着笨重的身子到了木头栏旁边上,“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周婉儿轻笑点头:“当然,咱们这里又没有别人了。”
女子得到回应,确定了,压抑许久的悲伤瞬间爆发,抽抽涕涕的:“呜呜呜,那杀千刀的县令不是个东西!早就该死了!吃人血馒头,不是个东西!”
一刻钟,周婉儿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含着血与泪的故事。
眼前这位身受重伤的女子是一位木匠的妻子,因为相公木匠名声在外,一家子也都会木匠活儿,就集体被征用去修筑堤坝了,在他们这儿,修筑堤坝可是一件天掉馅饼的大好事儿,能给自己积攒功德不说,还能美名远扬,工匠带着一家子人高高兴兴去了。
可一天,她相公阎飞英匆匆回来,和她小声说着小话,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因为相公是多年的木匠,眼力毒辣,虽说修筑堤坝用的不是木材,他看多了,还是发现了端倪,这些用来修筑堤坝的材料都很奇怪,像是劣品。
女子刘氏听了心里打鼓,可也没多当回事儿,只是劝导自家相公不要太在意,对于大官来说,这不过是说一句话就能贪下不少银子的小事儿,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掺和进去,就是要人命的大事儿了!
当时阎飞英答应的很好,可没几天,刘氏的相公阎飞英和儿子,一起没了。
那边给出来的话是说,二人一不小心掉进了江流里面,被大水冲走,淹死了。
刘氏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因为相公常年做木匠这种精细的活儿,一点点不对都能察觉到,更不可能大大咧咧跌入江里!
(https://www.vxqianqian.cc/4577/4577379/30169787.html)
www.vxqianqian.cc。m.vxqianqi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