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柠邀请周暮到自己车上来，人多了也热闹。

此时的周末已经六十多，将近70。

他的头发已经不知在何时全都白了。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只是那一双眸子依旧清澈。

宋青柠笑着道，“不知不觉咱们都已经老了。”

周暮看着车外的风景，“我大概快到日子了，再陪你们走走吧。”

听到这话，宋青柠红了眼睛，“瞎说什么呢？你又不老。”

周暮淡淡道，“现如今有我这么能活的老头也很少，本来我就该死在那流放之地，如今多活这么多年，也是赚了。”

他的话里全是对生命的坦然，全然没有害怕。

宋青柠根本不想谈论这不吉利的话题，迅速说起了别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到了江南。

安顿下来之后，他们也不再出去。

上了年纪之后，似乎也不想再多奔走。

在某日的一个中午，阳光正好。

周暮与赵承毅在对弈。

在棋局即将定出胜负时，周暮手持棋子久久没有回应。

坐在旁边的宋青柠眨眨眼，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宋青柠并没有把周暮葬在外面，而是选择把他葬在了空间里。

自从周暮走后，宋青柠的情绪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振作。

赵承毅见她这样，便带着她再次开始游历。

十五年后的某一天。

帝后风尘仆仆而来。

赵承毅躺在宋青柠腿上。

他满头白发眼神温柔。

“青青，这辈子，对不住了。”

夫妻这么多年，有些东西，不必解释，心里都有数。

宋青柠笑着道，“老头，不陪我几年了？”

“你要是都走了，我都觉得自己是老不死了。”

赵承毅看着她，“专注，深情。”

他伸手摸着宋青柠满头银发，笑着道，“你还是最好看的。”

宋青柠本来不想哭，可眼泪还是砸在了赵承毅脸上。

赵承毅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我只是给你去探探路，我们还是夫妻……”

宋青柠用力攥住她垂下的手，把脸埋在那尚有余温的胸口，身子无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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