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淡淡的道：“我娘子还等着我回家吃饭，我没瞧旁的。”

秦父蓦然怔了怔，“你不会是为了陪那女的吃饭才这么早出来吧？”

县试五场，各一天一场，每场的最后交卷时间是傍晚，一般考生都会呆到吃晚饭之前才会交卷出场，他竟午饭时间都没到就出来了。

这样的态度，能有什么好成绩？！

对自己刚才脑子里的一乱，秦父也觉得不可思议。

第二天县试第一场发榜，金竹第一时间跑出去看榜，第一时间跑回来告诉林小小道：“大小姐，姑爷县试第一场中了，中了县第一！”

第一不仅仅是中了，还是最好的，林小小惊喜，“真的？”

“回大小姐，是真的。”金竹兴奋保证道，以前他也在大户人家呆过，后来被转卖从郑州城到乡下，心里落差可想而知，如今主子能得县试第一场头名，可见也是有本事的，伺候好主子，自己将来也能水涨船高。

金竹道：“小人挤到前面看了好几遍，最上面的名字就是姑爷的，小人瞧得得真真的，就是第一名！”

昨天送考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多少人一辈子都还在考一个童生了，秦川第一次参考第一场就第一，林小小握着他的手笑道：“第一名，恭喜你！”

秦川感觉她那胖乎乎的小手带着她的体温握着自己的手，心跳变得有些混乱，嘴上却只是淡淡的道：“才不过是第一场。”

县试可是要考五场，且最后必须要五场都在前三十的人才能通过，后面还有算术、杂学、策论等等，林小小场场去送考，就是算术都没弄明白考的究竟是什么，就知道每次送考的前一场，秦川都是第一。

第五场后，金竹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公告，公告没有出来，最后一场决定考试是否通过，出来的时间要晚几天。

金竹也不失望，主子前面四场都是第一，第五场他虽然不知道考的究竟是什么内容，但他相信主子肯定能过。

自从林有山知道秦川县试第一场考了第一名之后，每到发榜日也会去县学瞧上两眼。

大哥家儿子中了秀才之后眼高于顶，压得他这个二弟气都喘不过来，若是老三家女婿能得高中，那自己以后也不用总受大房的气了。

如今他算是知道秦峤大概做过什么官了，这样的官教导出来的人，肯定高中。

先林贵祥中秀确实给族里带来了荣光，但对林有山来说，虚的荣光远不如自己的孩子能够堂堂正正做人，日子不要过得这么憋屈！

故而林有山挺希望秦川能中的，是第一最好，不是能中就成，中了等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去府城考秀才了。

如此，他对大房的人也能更有底气，虽说他与秦川交往几乎没有，但听女儿的描述，有一点他是能确定的，自己若是与大房有冲突，三房一家肯定会挺自己，如此就足够了。

等到县试最后放榜的日子，一大早林有山就进城来看榜。

看榜的人多也没关系，最上面的案首名字写得雷大，正是“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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