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道理是真的,可忠言逆耳,自古以来,多少臣子因此殒命,不过弘舒不怕。
看来,世人对陛下的评价多有偏颇,什么女子担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实则不然。
余盼暖耐心地听弘舒说完他的政见,沉思片刻,认真道:“公子为人清正,对政务有自己的见解,你想的角度是朕未想过的,让朕茅塞顿开,朕觉得……”
想了一下,眼下国子监还有个官职空着,倒是正好可以让弘舒补上去。
以他的才能,完全没有问题,不给他太高的官职,是不想他成靶子。
“国子监正好有个空缺,你且到国子监去当夫子如何?日后升迁或是你想做什么,全看你的本事。”
弘舒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听见陛下说要给他安排职位,以为自己幻听。
“陛下是说,让草民去做夫子?”弘舒有些不确定。
余盼暖挑了挑眉:“不想?那你想留在宫中做朕的皇夫?”
弘舒闻言面色大变,连连摆手:“不不,草民多谢陛下恩典。”
余盼暖被他的反应逗笑,做她的皇夫,就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
一连安排好两位皇夫的去处,卢舟舟本就不充盈的后宫,一下只剩下一个人……
选秀大张旗鼓地进行了一场,把人都送走不好,余盼暖就把时济同留了下来。
不过她不限制时济同的人身自由,他想出宫就出宫,宫门落钥之前回来就是。
发现余盼暖对自己的态度与想象中完全不同之后,时济同对她的态度也变了许多。
余盼暖每日都会到时济同的寝殿去与他一起用饭,偶尔下下棋,或是一起赏花。
时济同性子沉稳,经不住撩拨,余盼暖最是喜欢逗地他面红耳赤,有趣极了,特别可爱。
相处的日子久了,余盼暖发现他的才能完全不熟弘舒和孟光。
这日坐在一起喝茶,余盼暖突发奇想的,一本正色地问时济同。
“太子太傅即将告老,朕正在为合适的人选发愁,现在看来,眼前不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济同你今年参加科考,定能高中状元,届时,朕直接指派你为太子太傅,你觉得如何?”
这等好事,放在别人身上定是高兴的,时济同闻言却是一怔。
和他同期被纳入后宫的两位皇夫,都被陛下安排了官职,让他们大展拳脚,他们的皇夫身份,也就此卸下。
时济同神色莫名地看了余盼暖一眼,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
时济同纤长的手指,捻着手里的棋子,没忍住疑惑吐槽:“陛下要找的是办事的臣子,还是皇夫?若是臣子,全然可以把在下放出宫去。”
时济同平日里沉静温和,鲜少说话如此直白尖锐。
余盼暖听得出他是生气了,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啊,她选的是皇夫,又不是臣子,岂能以对待臣子的态度,来对自己的皇夫?
“你莫动气,朕就是个榆木脑袋,朕跟你赔不是。”余盼暖下意识握住时济同的手,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和他赔不是。
她的手很热,时济同感觉,自己仿佛被烫了一下,瑟缩了一下,但并未把手收回来。
今日休沐,余盼暖索性在时济同这待了一整日,连着下了好几局棋,等回过神天色已晚。
没有宫人提醒,毕竟没人会那么没眼力见,提醒陛下从皇夫寝殿离开。
余盼暖看了眼更漏,想到时济同的话,大手一挥:“朕今夜不走,留在你这,可好?”
男女之事嘛,讲究你情我愿,余盼暖还是想问问,时济同愿不愿意。
她年幼时见过曾经的父皇对待母后,父皇留宿时,母后是不愿意的,但母后一直在隐忍。
余盼暖不希望自己的皇夫和曾经的母后一般。
时济同这次收回被余盼暖牵了大半日的手,闷闷地点了点头。
烛光掩映,时济同背过身去,还是能看见他红透的脸颊。
他长得本就俊秀,脸红时耳根也跟着红透,看起让人想狠狠欺负。
宫人早已识趣退下,余盼暖起身凑上去,捏了捏时济同的脸,他没有抗拒,于是余盼暖捏地更开心了。
时济同掀起眼帘,看了余盼暖一眼,看着眼前人笑眼盈盈,低笑一声,两人抱着滚在矮榻上,紧紧抱着彼此。
余盼暖按开矮榻上茶几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卷,这幅画卷不是别的,正是春画。
每一位皇夫的寝殿里,都放着一份,他们不知道罢了。
余盼暖求知若渴,她一直很好奇,男人身上有什么和女人不一样,大喇喇打开,拉着时济同一起看,边看边脱衣服,时济同脸红地快要滴血,按住余盼暖的手,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哑声道:“陛下,让我来吧。”
……
一年后,余盼暖诞下一女,得知生出来的是女儿,余盼暖高兴地让嬷嬷快把孩子给自己抱抱。
看着襁褓里还皱巴巴的人,余盼暖觉得神奇的很,高兴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朕的江山后继有人,还是个女儿,实乃大喜之事,来人,传朕口谕,朕喜得一女,各城布施七日,举国同庆!”
余盼暖抱着女儿,宝贝地什么似的。
还好生了个女儿,若生的是儿子,日后选秀纳妃,生的孩子是不是皇室血脉,难说。
可若是女帝自己所出的孩子,则必然是亲生的!
大洲朝自余盼暖开始,往后数百年,国主皆为女帝,在历代女帝励精图治下,大洲朝经济发展飞速,民风开放,百姓生活富足,边关安稳,如此延续数百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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