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的道理,王武自然知晓。
他犹豫道,
“可是,若我们此时动手,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谁曾想。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王猛打断,
“麻烦?”
“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麻烦就变成了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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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几步之外,太监装扮的尸体静静躺在血泊中。
其脖颈处的伤口,正涓涓有血液,不断从其中流淌而出。
反观陆渊,他依旧端坐在案桌前,神色未曾动摇。
似乎先前发生的刺杀,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魏忠贤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按在地面。
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同雨水一般滑落。
恍惚间。
他更是从那血水的倒影中,能看到此刻自己那张扭曲的脸。
这脸上的骇然,就像是十几年前,净身房的铜盆里面,那张疼到变形的面孔。
“陛下……”
“是奴婢办事不力!”
“奴婢该死!”
一开口,魏忠贤心肝直颤。
这声音,就像是当年阉割刀落下时候,自己所发出的颤音。
目光所及之处,一枚染血的奇特武器,正静静地躺在龙案的右上角。
看着不大,形似匕首,又像是峨眉刺。
这是此刻假扮小太监时,藏在袖中的凶器。
魏忠贤盯着根部发黑,明显淬了毒的暗器。
他只觉得自己后颈得到汗毛,就像是被人突然揪住了一般。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可是这刺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等待良久。
魏忠贤还不曾听到陛下开口。
他借着胆子,微微抬头,悄悄瞥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陆渊。
谁曾想。
陛下依旧静坐如山,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仿佛这一切的危机与杀机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刚才的刺客行动出其不意,险象环生,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可即便如此。
陛下始终如常,面不改色,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魏忠贤连忙低下头,可就是这无意识的一瞥。
他突然看到,御案上《兵略训》篇,书页间隐约露出半截朱批。
魏忠贤视力极好,只是稍加分辨,便看到“诱其骄狂“四个大字。
嘶……
只是瞬间。
魏忠贤就反应过来。
原来,这一切陛下都早已知晓!
不愧是陛下!
若他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中,怕是早就乱了方寸。
“啊……”
良久。
陆渊终于从后怕中回过神来。
好家伙!
还好自己根据上次的时间来推算,估计这次刺杀就在最近几日。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意外。
他特地早早穿上了内甲不说,更是在这御书房中布置了各种机关。
若非如此。
恐怕此时躺在那血泊之中的,乃是自己!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他不可避免的一阵后怕。
可当其目光看向桌上的暗器之时,不由微微一怔,
“哈?”
“手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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