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辛九娘有多难为,都是知道的。
得知信笺的辛家却也做了许多事情,上上下下都将打点了,只是那时候是太皇太后要对付端王府,因此并无用处。
辛九娘当然知道这些,就说:“都过去的事了,提那些做什么,倒是母亲,身子可还好吧?”
“你在京中遇险后,母亲气的病发,那一阵后,知晓你无事,还做了太后,倒是好了,又有潇潇和潇知陪在她老人家身边,每日里都乐呵呵的,就想着说再见一见小妹,并宜嘉和宜秦。”
不管她在京中有多难为,终究她是没有伴在母亲身边,是她不孝了。
说着便让人将宜嘉和宜秦给叫过来。
因早便有宫人告诉他们,今日来的人正是他们的舅父,因此两个小丫头却是一点点都不怕生,上来便依着辛绥安并辛绥宁叫‘舅父’,辛绥安一张老脸霎时竟是有些红晕,许久没见过这般小孩子了,上前一手抱了一个,并说:“宜嘉和宜秦在宫中莫不是伙食不太好,竟是这般的轻。”
辛绥宁竟也揭起了辛九娘的短道:“你们是不知道你娘亲小时候,却是吃的极壮,说来宜嘉和宜秦是有些过于瘦了。”
又有些眼馋兄长有孩子抱,并说:“大哥便给我一个,都让你自个儿抱了,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八哥幼时便爱挑旁人的刺,真没成想这许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当初呢。”辛九娘嘴下不留情的调侃。
底下两个小的自幼就爱拌嘴,这么多年还是一如当初,辛绥安却不是这般,他是沉稳的大哥,说着便要放下宜秦来,辛绥宁瞧见了立时道:“我要宜嘉,我要抱女孩儿。”
却将温宜秦给闹了个面红耳赤,温宜嘉在一旁“咯咯”的笑着。
辛绥宁自家的那个潇知却是个爱疯爱闹的小丫头,是遂了星月郡主,却哪里见过这般乖巧又不乏矫捷的,很是稀罕了几分,边逗弄着温宜嘉边又说:“嗯,宜嘉是随着妹妹的。”
辛九娘就瞪了他一眼。
又看向一旁的小侄儿,招了招手说:“潇潇快过来,到了姑母这里不必拘束。”
她隐隐约约还记得,幼时这个侄子却是个爱闹的,不成想长大之后却是个容易羞赫的。
辛潇潇便上前道:“侄儿拜见姑母。”
“真真是个一表人才,有兄长当年的风采。”瞧着自家侄儿,总是越看越顺眼的,便又说起辛潇潇和魏咏鄯的婚事来,“当日也是情况紧急了些,这才匆匆定了你们的婚事,如今太皇太后已死,咏鄯又不用进宫,总是于性命无忧的,自然也不能将你们两个给绑在一处,潇潇也可寻自个儿真心喜欢的,你觉得呢?”
“不不不。”
辛潇潇却忙说:“侄儿喜欢咏鄯的,极喜欢的。”
辛九娘定定的看住辛潇潇说:“是吗,当年哀家却记得你最是爱欺负咏鄯。”
辛潇潇摸着后脑勺说:“那时是侄子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那也好。”辛九娘总是为这些小辈们忧心的,“不过也总是要看看咏鄯的意思的。”
“大哥今后是想让潇潇做些什么,继承家业?”正问时,菜品方才上全。
说到这个,辛绥安却是极有些难为,“他性子有些莽撞,若说从商,是极不适合的,可偏偏是辛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嗣,我是有心培养他的,奈何效果难说。”
辛潇潇也是很羞愧的。
“说来说去,还是他不适合这一行。”人都说三岁看老,打小的时候,辛九娘便看出来辛潇潇是个鲁莽的,“哀家曾听闻,大哥自小便给潇潇请了武术老师,于功夫上倒很是有些造诣?”
辛绥安没好气道:“他也就这一点长处了。”
“倒不妨这样,我从中间做个人情,让潇潇拜潇将军为师,到外头历练上几年,以后入朝为官也好,总是一条出路,至于辛家家业,便从辛家旁支上领养个有天赋的,也是一样的。”辛九娘也只是提个建议,行与不行总是要看辛绥安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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