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锡见状皱了皱眉头,侧着身子牵住了裴越的另一只手。
“越儿,他不是你的爷爷。我是你的父亲,你有自己的爷爷。你忘记了,我和你娘才是你的家人,你的娘亲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要是跟他走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亲了!”
想起芳洲,裴越终于放弃了冲裴松招手。
他虽然很喜欢爷爷,但是跟爷爷相比,他还是更想要自己的娘亲。
见状,裴松的面色又沉了下去。
“陆言锡,越儿是我裴家的骨血。那教坊司出来的小娼妇说越儿是你的孩子,是骗你帮她偷孩子的!你自己算算越儿的生辰,这世界上有女人可以怀十一个月的身孕吗?
说着,裴松又指了指姜芷,“你问问这个女人,越儿出生的时候她在旁边。越儿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只有四斤重?这是七个多月的早产儿还是十一个月的足月儿的体重?”
芳洲是娼籍出身,她刚进门的时候裴松就防备着她,怕她生了外面哪位恩客的孩子,倒让他的傻儿子养野种。
芳洲刚进府的时候身上月事未净,所以头几日裴曙都是在灵芝房里过夜的,又隔了好几日,他们才正式圆房。
后来芳洲说自己怀有身孕,他特地请了太医去大狱里给芳洲把脉。
他聪明一世,其会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
陆言锡闻言愣了一下,将目光落在了姜芷身上:“馥馥,是他说的那样吗?”
姜芷纠结了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言锡看姜芷的反应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并没有再追问。
原来,孩子真的是裴曙的。
怪不得芳洲半年前又怀上他的孩子迟迟不肯同他说,等他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那个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要他的孩子啊!
不过也还好,她同她在一起只是虚与委蛇,他好像也没有多么深爱她。
他最开始与她亲近,无非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一个故人,后来他虽然明明白白知道她并不是自己的故人,两人之间的温情也只是困境中一时的相互舔舐。
墙外的炮响声震耳欲聋,眼看敌军就要攻破宫墙,裴松有些着急。
裴松看姜芷和陆言锡都在失神,想要趁机将孩子抢回来。
他捏了下手里的火铳,姜芷的方向打了一下。
铅/弹丸擦着姜芷的衣襟过去,她没有受伤,只是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裴悦的手。
裴越惊吓之下急忙跑开,裴松奔过去一把将裴悦抢在怀里。
姜芷本来还想再去拉裴越的手,裴松这一次没有手下留情,又抬起火铳对准了姜芷。
眼看着弹丸离自己越来越近,姜芷想要躲开但是没来得及。
“馥馥!”
裴昼又喊了一声姜芷的名字想要前去阻拦,可是却被裴松的亲兵死死拽住。
“砰”的一声巨响,姜芷似乎能闻见硫磺和硝石燃烧的味道,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陆言锡挡在她面前,肚子上有血汩汩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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