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属下在。”
裴松给李捕头指了指裴昼。
“裴监正最近正在帮火器营改良火铳,对火器的了解比较多。本官虽然信任你们查案的本领,但是担心你们对于火器的了解有限……”
不等裴松说完,李捕头已心领神会:“如果监正大人愿意帮属下一起调查此案,那肯定是小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裴昼自然知道裴松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不是裴松的亲生儿子,眼下又沾了这样的事情。倘若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裴松自然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死。
裴昼也颔首朝李捕头拱了拱手:“在下那舍弟的事情,就麻烦李捕头和在下一起去查了。”
“不麻烦,都是属下分内的事。”
见裴昼已经答应下来,裴松又远远望了一眼灵堂。
他既祭不了亲子,留在此处也只是徒然伤心。嘱咐好一切之后,他扭头离开了小院。
司天监新招的这批方士们还没有正式进衙门就职,受裴曙的事情影响,裴松这几日也不让裴昼再去火器营了,裴昼恰好有大把的时间处理裴昼的事情。
既然要合力探查裴曙去世的真相,裴昼和捕快们共同商议了很久,姜芷也不太懂这些,但是没有人撵她,她正好凑在一边旁听。
裴曙既是因为火铳炸膛所亡,倘若不是意外,那就只能是有人偷偷在他的火铳上做了手脚。
为了确认裴曙的死是意外还是谋杀,捕快们在相府探查许久,几乎将相府上下全都盘问了一遍。
相府里懂火器的人并不算多。除了相爷、大公子和在三位主子身边伺候的几个近侍,别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碰主子的火铳。
他们也是从裴曙身边伺候的下人处得知了一个信息,原来裴曙之前心情好的时候,经常会教两位如夫人玩火铳。
芳洲和灵芝不仅有机会接触火铳,她们跟着裴曙学了这么许久,两个人打起火铳来准头更是不输男子。
李捕头留意到这个信息,也特地找到芳洲和灵芝询问一番。
裴曙去世之后芳洲和灵芝都很伤心,两人回忆起裴曙,各种家庭琐事一说就是一大箩筐。
李捕头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几句有用的,本来已经打算放弃询问,没想到芳洲和灵芝又因为裴曙生前更爱谁吵了起来。
裴曙虽因为芳洲的美貌对其格外不同,但是他跟灵芝相处日久,也算是情深义重。
架吵到一半,灵芝想起自己当年在云韶馆梳拢时的场景,突然又找到了一个攻击芳洲的切入点。
“当年二公子在云韶馆为我梳拢,那时候我也是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跟二公子一起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你一个只穿过二红色妾室婚服的女人,你得意什么?”
芳洲反唇相讥:“你也知道那是在云韶馆的事情了?那你记得我们是怎么一起进的相府侧门的吗?我是二姨娘,你是三姨娘!”
芳洲和灵芝进府之前,裴曙答应过芳洲要让她做二姨娘,灵芝只是三姨娘,但说到底两个人都是妾,也就是排行方面有个先后,倒没有尊卑贵贱方面的区别。
灵芝不服气,又是一阵争吵。
李捕头在旁边站了很久,想要过去劝劝架,但是半晌没有琢磨出来说辞。
这俩人看起来,确实不像有本事杀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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