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既生为人臣,许多事情便不能不有所顾忌。你要说我是迂腐也罢,要说我是官派行为也罢。只一件,老友,我若是不相信你,绝对不能够将事情和盘托出,绝对不会在出事之后第一时间便来此处寻你。”
鉴心微微点头,有方才那一段时间的歇息,倒是稍微好了一些。开口道:“我自然知道你的用意。只是萧老兄。我如今这个模样,连这一番变故也算不出来,如何能够帮你的忙,去将那陛下解救出来?我也只能是......”
卫小蛮在旁便再也按耐不住,急向前道:“师父!师父虽然不能帮助他,可是小蛮......”
鉴心便朝着她呵斥了一声,沉着脸道:“你身上还有多少修为?帮别人?只怕这一番你要是出去,届时不但不能够帮到他,反而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去!绝不能够!”
萧铎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站立在鉴心身旁的这个小女子就是卫小蛮。他心里是大大的惊讶。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女子,他已是感到非常的惊心。只是因为事情紧急,也就来不及去和鉴心询问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的问题。再者,他还以为,虽然独孤晋口中对鉴心有着满腔的怨恨,可终究也没有真正的对鉴心做什么。这一番处境,在其后的几次谈话之中,萧铎也了解到,还是独孤晋着人救了这鉴心。瓮中实是独孤晋以九州国内几个法力高深的道士,以仙魂草做的一个药瓮,可以稳住鉴心的身躯。更能够让鉴心在此瓮中慢慢的修养。既然如此,便是再多唤一个人来,在鉴心的身旁负责一些日常侍奉,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却想不到那个叫独孤晋险些掘地三尺的女子,居然会在这里。
萧铎当时便想要上前将卫小蛮一把抓住,问她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局,令独孤晋遭人抓去。使得朝中眼下岌岌可危。可想着她刚才那句“帮忙”,到底还是期冀着她可以随他出去将独孤晋救出来,因此按耐着未动手。
这个住在景梨宫的女子,据说是有着非一般能耐的女道士。鲜血更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耐。萧铎暗暗的将视线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缓缓打量。见她一身青色衣衫上颇有些污渍,脸庞也很是苍白,身形消瘦,立在一旁似叫一阵风吹就会栽倒似的。倒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的能耐。心中一时慌,一时急,一时疑,一时愁。
卫小蛮被自己的师父这样一顿呵斥,虽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要反驳。可自己也知道,师父说的没有一点儿错。她就这样贸贸然的跟着出去救人,不但救不着人,就是连自己,也会一并赔上。岂不是得不偿失?可是眼下不去救他,那国师又并非善类,怎么肯把独孤晋好好留着,就等着别人去救呢?便是不死,也会被他折磨。要是国师趁此机会,在独孤晋的身上下药或者法术,到时候,岂不是更加不好?
鉴心望了望他们两个,他虽不似他们一般焦心,却也着急。独孤晋会被劫走,这一环他竟是半点儿也没有计算到。可见那赵濯浦是早早的就在筹谋这一招,且只是为了防着他。他的法术,只怕是又高了一层。自己眼下不不要说治服他,就是和单单的应付,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要说小蛮,小蛮虽在这一片气泽中可将身体养得好些,再让她喝上两副他调配的药,恢复也就在这几日了。但是这几日里究竟那赵濯浦会怎么样对待独孤晋,谁又能够知道呢?他们两个人担心是自然,可这担心要让一个人去分担,却实在找不出一个人来。
忽的,鉴心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他问那萧铎:”老友,我前些日子托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可是有找到他的下落?“
萧铎眉头仍旧微微皱着,虽然不明白鉴心在这个时候不着急为救独孤晋费心,还在关心他的那个早就化为魂魄的徒儿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可是自己既然承了别人的嘱咐,也应该给对方一个回答。因此便道:“想要寻到国师的确切住处已然不容易。要知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恶事,是会惹上杀生之祸的,所以陛下赐给他的宅邸,他其实并不住在那里面。若还要去找他藏起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就更加的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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