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小桃红叹了一声,“我也不知该与你说些什么。总而言之,是我又一次的辜负了你的信任。今生,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够补偿你了。”
她叹息着,还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将箱柜打开,拿了一件好的衣裳出来放在床头边上,朝着卫小蛮低垂的脸,那狼狈又凌乱的模样瞧了瞧,转身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夜空中布满了星子,想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这样的好天气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头,可到底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却不得而知了。小桃红朝着天上的繁星拜了一拜,虔诚的跪在地上:“皇贵妃娘娘,您托我办的事情总算是成功了一半。王爷终于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可是,其中却出现了新的危机。这位卫姑娘,咱们只算到了她的好处,却没有算到她会带来的危险。如月想要将她推出波澜去,可王爷,想是再无办法将他放下了。独孤一氏从来多痴情男儿,先帝如此,王爷亦是如此。只求皇贵妃娘娘能庇佑王爷,能保佑卫小蛮。助他们闯过此番劫难。”
她说着,双手摊平,在地上很认真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回到屋子里去。
而在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宫之中,此时也正有一场厮杀在进行着。陆倾城披头散发的望着突然杀出,出现在她寝宫中的人,手上执着染血的宝剑:“你们谁敢过来,我杀了你们!”
她说着,赤脚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寝宫中的列队冲了过去,却被从列队之后走出来的人一把将那宝剑给握住了。陆倾城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鲜血从剑刃上往她握住剑柄的一方流过来,沾染到了她的指尖,她惊得像是烫到手一般,慌忙一松手,那宝剑就从她的掌心里掉落下来。列队侍卫蜂拥而上,立即将她团团围住。
陆倾城却像是木了一般,先是两只眼睛尽定在自己的手上,后慢慢的转动眼珠子,将那视线落到了前面那人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嚷着,喊着,匆忙从被窝里爬出来面对蓦然闯入的侍卫,她的狼狈与痛苦皆在面前人的眼里。赵濯江任由掌心里的鲜血流出,身旁的侍卫要拿出布来替他包扎一下,叫他拂开。他朝着她走过去,在陆倾城的面前站定:“皇后娘娘,禁卫军已全都收归陛下所有,城外金执吾也已等装待发,假如宫中有什么差池,只待陛下一声令下。朝中大臣今夜尽在萧丞相府中等待陛下指令。此已是大势所趋,娘娘还是勿再挣扎,放手吧。”
陆倾城凝着赵濯江的脸庞,那双眼睛里纷涌而现的泪水几乎就要冲破她的眼眶滚落下来,她摇头,凝着赵濯江忽笑起来:“让我放手?赵濯江你让我放手?”
她蓦的凶狠起来,瞪着他的眼睛几要掉下眼珠子来,她朝前,直冲到他的面前来,被侍卫从后紧紧的抓住了两条胳膊:“赵濯江!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拽住她的侍卫忽发出两声惨叫,本扭住陆倾城两条胳膊的两个侍卫身上脸上全是血,跌坐在地上。他们的四条胳膊像是剥落下来的树枝一般,掉在地上。鲜血淋漓,分外的可怖。
明明窗外繁星碎碎,点燃了天地,无风也无浪,可忽然之间,那紧紧关着才窗户却像是中了邪一般,忽然大动起来。一卷又一卷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风在寝宫内盘旋,尽在每一个侍卫的头顶。只听到“哗啦啦”的一声响,从头顶上落下来一大堆染血死掉的乌鸦,那擒着刀和灯笼的侍卫被这阴风吓到尖叫恐慌起来,一个个忍不住想要往外跑。
陆倾城却在这阴森恐怖之中越发的镇定起来,她在混乱中朝着赵濯江走过去。赵濯江极力想要喝止住这突然的骚动。可一时之间也是毫无办法。将起头想要跑出门去的一个侍卫抓住,赵濯江手起刀落,那侍卫的人头便落在了地上,他大喝一声:“谁要再跑,就和他一个下场!”
顿时,现场安静下来,却仍旧不平静,不过是一层又一层的浪头叫表面的风平浪静盖住了。
这个时候,陆倾城已在现场侍卫无法顾及的时候来到了赵濯江的身旁,就在赵濯江喝出那一声的时候,陆倾城上前忽的勾住赵濯江的脖子,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跟着赵濯江的两个侍卫队长见状,忙的上前把陆倾城一把抓住,其中一人自割了手上的血喝一声:“我以血起誓,以我性命保独孤氏兴旺,先帝及独孤氏列祖列宗保佑!”
那狂风果然止息,窗户摇摇晃晃的也停了下来。陆倾城瞪着赵濯江的目光似染了血,她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发笑,笑声一道比一道恐怖骇人。
那朗声告知独孤氏列祖要求庇佑的个侍卫队长便将陆倾城押了下去,留下的另外一人在赵濯江身旁保护道:“赵将军,属下先护送您离开!”
赵濯江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侍卫说了第二遍,他才听清楚身旁的人说的是什么,摆摆手,他将被陆倾城冲击了的思绪捡拾回来,勉强支撑着说道:“现在不是你我能放松的时候,准备妥当,你我速速出宫迎陛下回殿。”
那侍卫颌首称是,刚要走出去,身后赵濯江一头撞到门扉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侍卫忙的回身去看,只见赵濯江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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