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蛮已是克制得,忍耐力几近崩溃。她从未有过此时此刻耐性告罄的时候,这个人叫她厌恶,厌恶到恨不得眼下就杀了他。可是望着那一双眼睛,她又心痛难受到无以言说。明明该是同一个人,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这般的不同?为什么眼下这个人,竟会是一个叫她完全陌生的人了呢?
“怎么,你不打算主动?”他摇了摇头,“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着,在卫小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一个起身,将她困到了底下,凝着卫小蛮惊讶莫名的双眼,他低下头来,吐气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当我真是独孤修那个傻子?”
说着,他手上的绳子竟然是将卫小蛮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顺手抓过一方帕子塞到了卫小蛮嘴里,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他得意的望着她:“我看你此时还能怎样施法念咒。”边说,边将她像是一只莲蓬似的,直接从那荷叶之中拔了出来,剥除了干净。
卫小蛮浑身一个哆嗦,冷意袭,更可怕是他那俯首而就的刀光剑雨。
滚烫,像是从天而降的带着温度的巨大雨点,每经过之处皆叫她胆寒心惊。落在她的身上,砸得她打从心底里疼痛难忍。小蛮挣扎着,扭动着,想要从他的手掌心里脱离出来,想要竭尽全力的克制住他。然而他却像是意料到了一半,反过来压制住了她企图反抗的双手。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魔鬼吐出了蛇信子将要把她拆吞入腹。
小蛮胸中一瞬之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先开始是一星一点,她竭力克制着,她闭着眼睛想要将那把火吹熄掉。可是有人却在肆无忌惮的四处放火。忽的只觉得一痛,她忍不住挣扎出声。
独孤晋抬起了头来,望着那已渐渐现出诡异之红的脸颊,他嗓音深处藏着蛊惑人心的魔咒般,低声道:“我向来说到做到,我会让你求我,必然要让你毫不保留的求我。”
说着,更发动了毫不留情的攻势。
卫小蛮只觉难耐非常。她虽不是未曾经受过这种事情的女子,可此前她与他,却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眼前,他虽仍旧是这样一张脸孔,可全然已不再是当时那个人。可要说他不是那个人,他的灵魂里仍旧保留着她惦念的那一个。不,不,不,事实上,从始至终,独孤修便是独孤晋,独孤晋便是独孤修。不是她搞错了,而是她从来也没有认清楚过。不,不,不,她快要糊涂了。
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眼前嗡嗡嗡的吵闹着,像是有一簇又一簇的火在她周边燃烧着,渲染着,那热度叫她心惊。他一点儿都算不上是温柔,可在她感觉到痛的时候,他却又像是动物自我疗伤时一般,以舔舐来抚慰她的痛楚。她快要疯了,这折磨人的冰火两重天,这折磨人的感情纠葛。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她该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她口中的布条已经被独孤晋给抽掉,他回过来,上半身紧紧的压在她的上方,她明明感觉到沉重,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对于他,她不该有心安这种感受,她该感到害怕和愤怒才是。卫小蛮的心里开始发慌,望着他的瞳孔收缩放大,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她好像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孔变成了另外一张脸,变成了谁呢?是之前的那个独孤晋,还是从前的那个独孤修?好像都是,却好像谁都不是。
他的呼吸异常灼热,喷洒在她稍稍有些冰凉的眼角,他的眼神从凌厉和深邃竟变得有些温和,指腹贴在她的眼梢,他问:“为什么哭?因为不愿意,还是因为,感到痛苦?”
她不知道,似乎都是,又似乎不是。她不知道。卫小蛮嗓音哽咽着,浑身虚软,她在哆嗦,在发抖。她在他面前不是第一次坦诚一切,可是,现在他不再叫她熟悉,她感到害怕。她颤抖着道:“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便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藏着多少深意,她半点儿看不出来。卫小蛮叫那笑容深深打击道,她从喉咙深处喊了一声“独孤修”。
下一瞬,便感觉到了异常。他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身前收,小蛮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他伏在她的肩膀上,脸颊旁也不知道是她眼角掉落下来的泪珠,还是他因为太过燥热而渗出的汗珠,一齐滴落在卫小蛮的肩膀上,她禁不住打了个一个哆嗦。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嗓音喑哑:“你在发抖。”
她已是砧板上的那块肉,只能由他为所欲为,卫小蛮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将她的所有的坚强和盔甲都碾碎成了粉末。她咬紧了牙齿不肯再说话。他便往前逼近:“你刚才求我放过你,你果然求了我。”
她还是不说话,牙齿咬着的唇上已渗出了鲜血。将她苍白的唇瓣映衬得越加苍白可怜。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近逼的脚步已鸣起了鑫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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