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别的什么事,向箖管不了,就只管她自己的事情。
她被绑架了一遭,报警完全没问题。
她也知道,时家门楣高,手眼通天,担心警察还没有调查到时云晟跟前,事情就被怎样解决了。
于是请了向海和钟家人为她出面。
至少她不会在最一开始,就被随意糊弄掉。
当然,那绑架如果时云晟本人没有参与,他应该会有办法择干净。
后面的事情向箖控制不了,也有心理准备,只靠这一件事情,几乎不可能把时云晟怎样。
时云晟被带走的时候,她坐在停在酒店外面的车子里,时云晟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这男人是个瘦高个的身材,一张脸平凡无奇,大概是那种在人堆里很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长相。
除此之外,她还迎接了邬颂华的憎恨。
时钧也看看向箖,但没说什么。
邬颂华:“一定又是时云州搞的鬼。”
时钧虽然也沉着脸:“你不看看你儿子绑架的是谁,人家是好打发的吗?”
这件事竟是时家出纰漏了。
他们很高兴时云晟回来,一门心思在怎么对付时云州上,却忘了去安抚被时云晟绑架的两个人。
也是时家高高在上习惯了,而向箖和商曼婷早就被他们归于是时云州的人,不自觉就轻视了。
而且近些年时钧的确对一些细碎的人情往来方面不怎么在意,基本上都是时云州在负责。
而这件事,就算时云州不管,邬颂华也该上心。
一个商家的孩子。
一个钟家的孩子,且还跟向海跟秦伯明关系匪浅。
时云晟一下绑架两个。
作为母亲,邬颂华怎么也该对那两个人,对那两家人做些安抚。
可惜邬颂华恨时云州恨得要死,心里自然也憎恨鄙夷时云州的女人。
而且她满心都是时云晟回来的激动喜悦,哪还想得到那些事情?
总之要真论起来,这件事是时家不占理了。
而时云晟失踪八年回来,办了这么一场喜宴,却被从喜宴上带走,也确实有些丢颜面。
这又让时家某些人生气,气这向箖既不给面子又没眼力,不管想讨要什么,时家都会给个说法,就非得在今天?
......
看到时云晟被带走之后,向箖升上了车窗。
其实时钧本来想留向海和黄万松聊一聊,但被他们拒绝了。
向海也回到车上。
吩咐郑疆开车后,向海看了向箖两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之前不问为什么,反而做之后来问。
向箖:“他绑架了我,我还不能报警抓他吗?”
向海:“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他做的,但如果没有实际证据的话,结果可能会失望。”
向箖:“我知道,就算有的话,他们也可以保释,顶替,或者用其他我不知道的手段。他好不容易回来,时家肯定会尽力保他。”
向海:“这笔账,哥会帮你记着。”
向箖:“其实你是想问我,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给时云州出气吧?”
兄妹两个眼神碰了一下,向海陪笑道:“怎么会?没有。”
向箖:“我不管你怎样,但是对我来说,时云晟这么风光回来、办喜宴,就是一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顿一顿,她其实不太想解释,但还是解释了:“我说的‘亲’,不是指时云州,是沈爷爷。”
向海一愣,又听向箖说道:“我不知道沈爷爷的死和你我有多大关系,但想必时云晟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沈爷爷对我来说,就像我真正的长辈一样,我看不得时云晟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