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掌柜和许虎都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询问可否有那种小吃的食客反而更多了，总是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开始觉得望仙楼也不过如此，来吃饭的食客逐渐减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

掌柜开始有些不淡定了，又重新生出了购买小吃方子的念头。只是那三百两，他一想起来，就又把购买方子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又过去几天，来吃饭的食客比前两天又减少了一些，再不复从前的热闹景象。

生意一直往下滑，伙计们都开始没了干劲，掌柜也是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看着账本上今日进账的数目，掌柜又是一声叹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烦意乱的拨弄着算珠。

平日里，他最喜欢听算珠相互碰撞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然而此刻，他却越听越心烦，都有摔算盘的冲动。

此刻虽是午时，因为酒楼里没几个人吃饭，无所事事的许虎来到柜台，跟已经很心烦的掌柜抱怨。“掌柜，咱们酒楼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这可怎么办啊？”

掌柜抬起眼看了一眼许虎，随即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明明已经看出掌柜因为自己的抱怨很不悦，偏偏许虎还不肯住嘴，说出来的话直接精准的踩到掌柜最大的忌讳。“掌柜，再这样下去，咱们酒楼会不会关门大……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勃然大怒的掌柜用算盘狠狠地砸中额头，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把在楼里吃饭的食客和跑堂的伙计都吓了一跳。

瞧见食客们和几个伙计都疑惑的望了过来，掌柜连忙赔笑道：“哈哈哈，大家请接着用膳，他刚刚不小心撞到了头。”

接收到掌柜暗中使的眼色，许虎捂着被打疼的额头，亦勉强赔着笑脸，顺着掌柜的话说道：“对对对，是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头。”

听到这个解释，食客们没了兴致，低下头继续吃饭，伙计们也接着跑堂。

许虎揉着额头，即便看不到，他也敢肯定被打的地方已经红了。以前掌柜也会用算盘打他的头，但每次都只是轻轻的一敲，用这么大的力道还是第一次，可见掌柜是真的生气了，但他却不知道掌柜生气的原因。“掌柜，你为何要打我？”

掌柜抓着算盘的手很用力，手背青筋暴起，指节都隐隐泛着白，一双精明的眼睛却是怒意难平的盯着迷茫无知的许虎，冷冷的道：“我为何打你，你心里难道没数？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说关门大……”

一气之下险些把自己最忌讳的话给说了出来，好在最后，他还是及时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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