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心意我们怎么知道,公子还是别问了,江知州今日来了好几次,也被大人拒之门外,难道何公子比江大人的面子还大?”
何长安沉下眼,他只是个商贾,末流之辈而已。
他等了一阵,不见大人心软,只好离开。
何长安边走边吩咐随从,“去备纸笔,再备快马,我要送信去上京。”
朱福吓了一跳,小声问:“难道公子要给高大人写信求情?这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高大人是丞相大人的亲信,这件事他能平息,他和黄姑娘无冤无仇,为难仁锦坊不过是听了结彩坊那位的挑唆。”
“公子就不怕高大人怪公子有异心?就算高大人肯放黄氏一马,也一定会跟公子狮子大开口,公子犯不着为了一个黄氏破费!”
何长安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值得,钱财而已,身外之物,我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次日清晨。
李谨前天一宿没睡,昨晚回到房里也辗转难眠,直到夜深熬不住了才睡去,如今天才蒙蒙亮又醒了。
屋子里安静,李谨躺在榻上,侧过身就能看见空空的床,稍稍抬头,视线里还会出现那张织机。
李谨下床,披了外衣在屋里踱步,走到织机旁,看见上面还架着她织了一半的锦。
他在旁边坐了坐。
行云来了,在门外小声唤他,“表哥?”
李谨过去开门,见行云神色有些凝重,急问:“怎么了?”
“北安来函来斥责大夏污蔑,信函已经送去了上京,另外还有件棘手的事。”行云言道,“仁锦坊如今安然无恙,是因为荫州是江知州说了算,但属下收到急报,巡抚已经知晓此事,他怕朝廷怪罪他懈怠,责令江知州立即查封仁锦坊,文书应当正在送来的路上。”
李谨不解:“我大夏圣上都还不知道此事,北安这么快就发了国书?”
“不是国书,听说是宇文厉发的,他如今是北安南疆的地头蛇,通商的事也归他管。”
李谨神色凝重,若是宇文厉发的便见怪不怪了。
一箱盐而已,怎么来的都还没个定论,北安那边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反常的背后总是有人在作祟。
这不就对上了?
他早知结彩坊的东家与宇文厉有往来,人家让宇文厉帮个小忙有什么难的。
此番设了圈套就罢,为了万无一失还请北安煽风点火,真是煞费苦心。
李谨抬头看了看,今日是个阴天,没有晨曦。
她此时身在军营,不知案子进展,不知主谋是谁,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只知自己身负死罪。
可想而知,她在那儿的每一日、每一个时辰得有多煎熬。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护着她,天塌了也给她撑着,可他却在这儿瞻前顾后,等线索、等真相……
让她在那儿多待一个时辰,都是他在食言!
李谨即道:“叫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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