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萃将招人的事给了佩佩和逐风打理,等忙完这事,逐风就要启程回麓阳。
她来前面看了一眼,然后就去了西院看大家做工。
几个师傅都在外面挑人,织房只有学徒们和沈棠在。
黄小萃走到沈棠的织机旁,看了看沈棠织的锦。
沈棠一改近来的沉闷,对她微微一笑,“东家。”
黄小萃也展颜,“我看你近来辛苦,要是累了就歇歇,别勉强自己。”
“多谢东家体谅,我不累。”沈棠另问,“东家招人是觉得人手不够吗?”
黄小萃笑言:“未雨绸缪而已,先前这儿刚开张,管事的人手也不够,不宜招太多的人,如今一切有条不紊,迟早也要招,不如趁现在。”
“我还以为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让东家不满意呢。”
“别多心,我若对你都不满意,还能对谁满意?”黄小萃打趣,“我只是看其他两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多些人进来也热闹。”
黄小萃又去看了看郑芸,郑芸做事一直细心认真,学得快却做得踏实,如今已经在学着织锦缎,每根丝线都似牵得小心翼翼。
其他的学徒也都不负师傅们期许,手艺大有长进。
择优留下是一句勉励的话,她们勤勉刻苦,若对得起仁锦坊的栽培,她当然不会赶她们走。
后院处,建造地库的工人们也在加紧做工。
阿彦今早说这儿人手不够,怕不能在年前完工,得了他们允准,又雇了不少人回来。
下午,李谨从州学下学,半道捎上了行云。
他们早上一起出的门,行云来城东办差,他去读他的书。
马车上,行云言道:“公子,江渊好像又摸到了线索。”
“他还有线索?”李谨匪夷所思。
“我们不是留了两个小管事给他?他这两日多半没闲着,从他们口中问出了什么。”
李谨皱眉,“他们能知道些什么?”
“他们是织坊的管事,应当知道织坊出产的料子都卖给了谁,所以江渊今日派人盯住了城南的布庄。”
“查到了布庄而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们正好到了城南大街,李谨撩开车帘看了看。
那间布庄的掌柜不是梁武,但应该和梁武是一伙的,都是麓阳那位东家的手下。
案子了结在了梁武那儿,他们没有打草惊蛇,布庄的掌柜多半以为梁武跑了,风头已经过去,仍开门做着生意。
他对这间布庄的印象很深,上次他陪着萃萃来荫州时,还曾用这间布庄勉励她,说别人能做的生意她也能做,没想到布庄的主人也是麓阳的。
李谨看着窗外淡淡道:“一间小布庄,卖的都是便宜货,能挣几个银子,真不知那人在荫州开它图什么。”
这是间老铺子,比他们来得早得多,总不能是为了对付萃萃开的。
行云沉下眼,没有说话,手放在膝上,微微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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