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竿也不是无缘无故断的,断裂处插着一支箭。
大街上怎会有飞箭,分明是有人要谋害她!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当街行刺县令千金吗?”程茹茹的婢女冲着周围喊道。
李谨听见喊声,不紧不慢地走到二楼露台上,负手俯瞰着楼下,“原来是程小姐,不好意思,下人练箭,手艺不精,惊着程小姐了,回头我定好好罚他。”
阿彦提着弓箭,就站在李谨身后,丝毫不遮掩。
程茹茹指着他怒道:“你……你在大街上练箭?你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李谨唇角上扬,“在下跟程小姐无冤无仇,这话从何说起?”
“无冤无仇,你跟你娘子一个鼻孔出气,还无冤无仇?”
“程小姐既然知道我们夫妻一体,就不该闹出今早的动静,不知程小姐现在清醒了没有,若是没有……”李谨顿了顿,看了阿彦一眼。
阿彦会意,再次举起弓箭,直指楼下的程茹茹。
轿夫顿时吓得抱头乱窜,程茹茹也吓坏了,直往后退,“你……你大胆!”
“我一贯目中无人,你爹都知道,你不知?”李谨故作疑惑。
“我爹是县令大人,你们这样是不想活了吗?”
李谨拂袖之际,丢了块铜符下去,无所谓地道:“拿去吧,跟你爹告状,记得告诉他,他若是不想当这个县令,只管纵着你为所欲为。”
半个时辰后,县衙。
程茹茹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爹,娘,那个赘婿他要杀我!”
程夫人在旁抱着女儿,“一介商贾,欺人太甚,老爷,你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你女儿吗?”
程县令坐在主位上,手握那块铜符,神色万分凝重。
“爹,他们都欺负到女儿头上来了……”
程县令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折腾够了没有!”
程茹茹懵了,倏尔回过神,捂着脸,“爹你做什么啊,我受了委屈,你不教训他们,反倒打我!”
“天玄司的腰牌,你去惹他,岂止是你爹我官位不保,这是要把全家的命都折腾进去!”
“天玄司?什么东西。”程茹茹不解。
“纪王殿下的亲卫,怪不得我派去打探的人说单巡抚当初来信斥责,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头有大内的印鉴,纪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母同胞,天玄司的印鉴自然也算得大内的印鉴。”程县令后背直发凉,叹道,“那赘婿若只是巡抚门生倒也罢,他竟有这等通天的本事,你还去惹他!”
“爹,他分明是吓唬人,他一个没出息的赘婿,哪儿有这样的靠山。”
“李公子,不简单啊……”程县令摇头喟叹,肃然吩咐,“来人,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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