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意味着,不杀掉他们,他不死心。南颂雪听得起鸡皮疙瘩,他说话的时候口水粘连着,牙齿仿佛漏了风一般,在荒凉的夜里格外瘆得慌。
话音刚落,判官抽出身后的剑,将所有力气传给那柄剑。
剑仿佛赋予力量,飞快射向南颂雪。在她闭眼的那一刻,池秋河伸出右手,吃力地揽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原本他打算一手接住那柄剑,没想到关键时刻,上空飞出一把柄上镶嵌红宝石的刀,强悍地打飞刺杀他们的剑。
听到两柄利器发出交战的声响,池秋河安然地躺下了——那不是普通的刀,只有雷火门的掌门人,才有那把名为“雷火”的宝刀。
他知道,援兵几十秒后就会抵达。判官也知道。
判官已经耗费所有力气,腰间的伤口再次裂开,疯狂地涌出血液。他望着白袍老人朝自己飞来,立刻拾起自己的剑,像视死如归的战士一般,毫不犹豫地割喉自刎。
原本匍匐于池秋河胸膛的南颂雪,刚坐起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禁大惊失色。她跑过去,奋力拍打判官的脸:“别死,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黑衣人?”
“任务……失败……”
“混蛋!没气了!”
“这把刀上又有我们雷火门的专属图标。”
南颂雪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他手上握着判官自刎的剑。两人相望的那一刻,不禁想起最初陷害南阳丰、至今未归案的黑衣人。
“师父。”南颂雪拍拍他的手,神色坚毅,“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滥用雷火门图标的凶手。这个人……说不定与多年前血洗赵府的不良武士有关。”
“现在这些东西不重要,你受的伤严重吗?”南阳丰满脸关切,见她脸色不太正常,又问,“你是不是中了判官的毒掌?”
“没有大碍,我已服下池队长的解毒丸……”未说完,她又面露痛苦之色,再次觉得胸腔处有股力量在窜来窜去。
“还说没事,不行,赶紧随我回去,我帮你逼出毒素。”南阳丰十分着急。
“等等。”南颂雪回头看一眼警察包围的地方,确认池秋河安全,方对师父点头。
两人宛如空中的白鸟,慈父心急如焚,一路不停歇地驮着女娃,飞到武馆。
天色大亮,整个上午,雷火武馆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大伙听说南颂雪受伤,前前后后来了几次。纪时祤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根长白山人参,打算等她醒来后,弄花式人参餐,愈合伤口。小师弟墨一更是夸张,由于两家武馆离得近,他每隔一小时就来一趟,送来他上山采集的草药。那么爱热闹的南阳丰都开始吃不消,规定他以后每日只准来两次。就连平日树她为敌的池遇,也特意送来一些昂贵的进补药材。
还有当晚同样受了重伤的池秋河,醒来后不顾缠满白绷带的身体,非要来探望不可。
他坐在床边看她半天才开口:“你呀,总说要抓住不良武士,可没有武功怎么抓呢?看看你这次中毒掌就睡这么久,下回要是没我及时救你,你的小命岂不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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