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洁白如雪的纸上,艳丽夺目,又极度颓靡。
他想起院子里盛放的腊梅,花瓣凋零谢落在白雪里,也是这样……生与死的美感,物哀。
莫廷均紧张的上前。
“司衍,你要去检查一下…”
他从傅司衍手下那里知道消息,傅司衍之前出了一场车祸,他没有去管,看来身体一定受了伤,或许伤了内脏,现在是不堪负荷,吐出血来。
傅司衍却推开他,随意地擦拭了嘴角。
“把苏南转移到独立的私人病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人进出…”他转眸,无声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继续说,“…包括她自己。”
莫廷均皱了皱眉。
“你不能囚禁她。”
傅司衍微笑,一张脸却淡得毫无生气。
“没有什么是不能的,”他说,“莫廷均,如果她不见了,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他声音不带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但莫廷均太清楚了,这是傅司衍真正认真时候的状态。
多年的老友,他从来不曾用这种语气威胁过他,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
莫廷均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隐隐有悲伤之色。
“司衍,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只这一句,莫廷均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却在走廊里,碰见一个疾步赶来的阿林,他手里,还拿着傅司衍的私人行动电话。
……看来是青门有急事需要处理。
莫廷均听见阿林站在病房门口低低叫了声。
“傅少……”
他脚下步子加快了几分,消失在走廊上。
他的朋友是傅司衍。
傅少的事,他从不参与,也毫无兴趣。
傅司衍走出病房,动作很轻地带上身后的门。
阿林递上行动电话。
“有人在会所的赌场闹事。”
傅司衍接听了。
电话是他安排负责管理会所生意的心腹——沈立,打来的。
“怎么回事?”他淡淡问。
那边沈立有些为难地回答。
“傅少,您最好亲自过来看看,这里来个了高手,赢了不少钱,然后他用赢来的钱请了很多不相干的人进会所,都说是他的朋友…我们不好直接赶人出去。”
会所开门做生意,从来没有限定交得起价的会员带进来玩的朋友人数,而且‘维塔斯’是傅司衍的地盘,更不会有人有胆子来这里挑事。
于是,沈立头一回碰见这样的客人,偏偏他牌技实在高,也没有抓到他出千的证据,百十双眼睛看着,轰人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
“登记的名字是言勋。”
……阮言勋
傅司衍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他留下一句:“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扔给阿林。
“去‘维塔斯’看看。”
“是。”
穿过走廊,往前十几步,就是电梯口,傅司衍却意外地看见莫廷均的身影等在那里。
他顿了一秒,走过去。
莫廷均没说话,只递上来一个药瓶和手里一杯温水。
“吃五粒。”
傅司衍接过药瓶,倒出五粒,扔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水,吞服。
“谢谢。”
他拍了拍莫廷均的肩,将水杯交还到他手里,迈步走进他身后打开的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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