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栖整个脑袋痛得要命,身体烫得发热,喉咙干涩,他穿起拖鞋拉开窗帘。
外面已经很黑了,远处的天幕里也没有星星,没了树叶的枯枝咋也咧嘴地叫嚣着,阴沉的气氛令人心悸。
这是一个需要人陪的夜晚,季宴栖闷闷的想。
谁又会出现在这样透着寒意的夜晚呢,他自嘲地笑了笑。
半晌,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温水从头落下,泡沫一点一点滑落,热气蒸腾在玻璃上画出一个又一个朦胧的水纹。
只有这时候,任何一切的疲惫都才会被彻底的洗净。
半个小时后,季宴栖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可能是在里面待得太久,脑袋的昏沉没有得到半点缓解,反而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这时候肚子饿了起来,季宴栖不知是脑袋的影响还是性格使然,他此刻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惨白的脸上血色全无。他随意拿了条围巾粗暴地擦了下头发上的水,捞起手机打开门就往楼下走。
他摸着黑往厨房的方向走。
季宴栖好歹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于是等陈阿姨睡梦中听到动静赶到厨房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锅里噼里啪啦地响着,油溅得到处都是,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宴栖拿着锅铲站在离锅两米远的位置,正暂且说得上是面无表情但其实有些惊恐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陈阿姨。
陈阿姨迅速走过去,拿起一旁放着的锅盖“咚”的一声盖上去,转身发现季宴栖一副“满脸崇拜却又似乎是原来是要这样”的表情。
“锅里是不是有水,阿宴?”
季宴栖满脸佩服,她是怎么知道的?他想做个蛋炒饭来着,但打开锅盖发现里面有只大扑棱蛾子,于是就端起锅冲洗了一遍,谁知道锅热了后油菜刚刚倒进去,居然就一阵噼里啪啦的响,还好自己反应度比较灵敏不然这不得被炸个一级残废?
于是,他楞头楞恼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常识但还是难得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极不情愿艰难突出一句:“嗯。”
“锅里有水怎么能倒油呢,这样很危险。你是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来吧!”陈阿姨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面吧。”
等陈阿姨把热气腾腾上面还卧着个卖相极佳的鸡蛋时,季宴栖不动声色地想,下次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毕竟活着最重要不是?
半夜吃饱喝足的季少爷回到卧室,打开手机发现满屏都是新消息。
其中不乏有陈东树几小时前发来的,这小子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儿,一发起来就跟没完没了似的——
【小东子阿宴,去哪儿了?】
【小东子:不就是吃了你一顿饭而已,不至于吧?】
【小东子:偷偷出去干嘛了?】
……
诸如此类,前言不搭后语的消息实在太多,季宴栖抬起手打下了四个字——
【回家睡觉。】
退出的瞬间又瞄到嘉熹的头像,于是他点进去,给她发消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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