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揶揄:“你舍不得睁眼,本督自然不好戳破。”
温酒讪讪解释,一脸的尴尬:“我就是,就是……”
顾长晏忍笑打趣:“坏了,脑子莫非撞坏了,那么伶牙俐齿的人如今话都说不利落。本督怕不是要娶个傻媳妇儿?”
温酒从认识顾长晏以来,他一向一本正经,今日竟然接连打趣自己,颇有一点得了便宜卖乖的得意。
温酒含羞带嗔地瞪着他:“知道我傻就好,石头,送我回御史府!”
顾长晏摇头:“九叔在府上。”
“我没事儿,就是撞得有点懵而已。”
“你说了不算。石头,去督主府!”
石头将马车赶得又快又稳,两人斗嘴的功夫,督主府就到了。
顾长晏立即派人去请九叔。
九叔给温酒诊断过脉象,并无大碍,叮嘱她好好休息,观察两个时辰,若是有眩晕、呕吐等不适,一定要赶紧通知他。
庆嬷嬷铺展被褥,搀扶着温酒靠在床榻之上。又添加了炭火,这才静悄地退出去。
炭火哔啵作响,屋里瞬间暖如春日。温酒解了夹袄,靠在床头,吃过一碗红糖汤圆,面色恢复了以往的红润娇艳,宛如桃花初绽。
绸缎锦被滑落,束腰的春日罗裙将她的腰身勾勒得曲线玲珑,锁骨露在外面,肌肤欺霜赛雪。
她抬起如剥春葱一般的纤纤指尖,拢了拢垂落在额前的发梢,如此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又风情万种,令坐在床尾的顾长晏喉尖都忍不住紧窒。
他探手拿过九叔留下的药膏,拔开上面塞子,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扑鼻。
“这祛瘀活血膏很好,我帮你擦上。”
“不用,伤得不重。”
“过几日就是你我大婚,难不成你要顶着这伤上花轿?”
“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顾长晏幽幽地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原来你丝毫也不在乎本督的看法。”
“反正我最丑,最狼狈的样子你也见到过。”
她指的是,当初在猎场,被温梨算计那一次,当时自己中了女儿香,还不知道当着顾长晏的面,有多失态与放浪。
说完就后悔了,一时沉默。
顾长晏起身离开绣墩儿,坐到温酒跟前,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伸到她跟前。
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的确。”
温酒有些拘谨地瑟缩了一下:“不敢劳烦督主大人,回头让乳娘帮我擦就行。”
顾长晏不由分说,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揉上她额前的淤青。
药膏冰凉,温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紧张。
顾长晏只觉得指尖处细腻温润,力道轻了又轻,唯恐再不小心擦破了对方吹弹可破的肌理。
两人距离有点近,温酒身上兰花的暖香令顾长晏第一次对暖玉温香这个词有了深刻的体验。
他暗哑开口,略带嗔怪:“你实在不该如此冒险,甚至赌上性命。”
温酒低垂着眼帘,不敢看顾长晏的眼睛。
“演戏而已,我有分寸的,再说不是有你在吗?”
“你就那么信我?不怕我手慢一步?”
“不怕。反正就算是撞破了脑袋,换来顾弦之丢官罢爵,又挨了三十板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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