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了酒,递向墓碑:“敬你,前夫哥。”
墓碑:……
在竹屋,早察觉了离开的谢从危的宁昔,看到了这一幕:“……”
自己给自己立碑?
活久见了。
宁昔抚着肚子,叹了声:“别跟你爹学,他可能脑子不好,说了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宁昔觉得,将记忆直接灌进他脑子里,他怕是以为,可能她真拿他当替身,不仅替的彻底,还怀疑他连自己的存在都是替代他人了。
宁昔揣崽子就是整整一万年,肚子已经没什么变化,却能感受到轻微的胎动,和孩子的气息交流。
从兴奋过后的某个准爹的某人,天天跑去‘前夫哥’墓前炫耀,雷打不动,隔一段时期去一趟。
万年了,炫耀的心思才消停了些。
该棍棒教育的还是棍棒教育,谢从危都不需要顾忌了,之前小心翼翼,后边觉得,这万年都在揣崽,是折磨他的吧?
宁昔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生,琢磨了很久的大名都没定下来。
就让谢从危写了两人定下的字,抛到空中散乱,抓到哪两个字,就取那个字的名字。
“准备好了?”
宁昔看着已经写完了字的谢从危,将所有纸揉成团,便见他点头。
“开始吧。”
纸团一抛,一人抓一个,打开来看,宁昔的是“宴”字,谢从危的是“君”字。
“君宴,谢君宴?”宁昔念着,是个非常不错的名字。
谢从危反驳:“叫宁君宴,随你姓。”
谢从危非常厌恶自己的姓氏,自他有记忆以来,就不得生父的喜欢,甚至被厌弃,还被挖神骨,他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随自己这个肮脏的姓氏。
“可我觉得谢君宴这个名字好听。”宁昔倒是不怎么在乎,随谁的姓,她对自己现代的姓氏,也不太在乎。
“宁君宴!”谢从危极力争辩。
二人争了起来,因为姓氏,吵到一半,宁昔面露古怪:“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宁昔虽然知道自己揣了崽,没仔细查看性别,这下直接和娃沟通起来,询问了一下,娃告诉她,他是个男孩子。
“什么,是臭小子?”
谢从危一听,不是乖乖巧巧的女儿,顿时就不想管名字了。
但到底据理力争,随谁的姓,都没有一个结果,让娃自己出生,抓纸团子选。
宁昔以为还要揣很久,谁知出生的时候又是猝不及防。
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色,二人正在辩论双修之术,于是宁昔便感觉自己要生了,谢从危一听,手脚僵硬起来。
“要准备什么,对,热水……剪刀……”
其实都不需要,宁昔生的时候,只感觉很轻松,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周身在一阵金光中,腹部上方凝聚光团,大概是神子的诞生,外边天降异象,百花齐放,鸟语花香,七彩祥云凝聚。
同一时间,另一个世界也是如此情况。
所有人不明所以,直到仙使半壁给出了答案,神子诞生,荒州所有人才惊然,神子诞生,天降灵雨,润泽万物。
原世界。
竹屋内。
神光凝聚,很快凝聚成了一个人像状态的婴儿,神光散去,神子诞生。
旁边紧张了三天三夜的谢从危,表情已经恢复淡定,手脚僵硬将孩子抱住,不哭不闹的娃,乖巧的不像话,睁开眼睛看了眼。
直到小家伙接触到了母亲,立即露出了笑容。
谢从危:“……”臭小子,果然是臭小子。
宁昔生完就能起身了,一身轻松,都没流一滴血,就是废了不少神力,不太熟练地将孩子抱怀里,看了眼。
眉眼长的更像自己,其他的就像谢从危,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很漂亮,额间有金色神纹。
睁开眼睛时,也是带着浅浅的金色。
看到这,宁昔大概就确定了,孩子的血脉大部分随自己了。
“君宴,小君宴,宴宝。”
“我是娘亲。”
谢从危在一边坐下来,宁昔便抱着过来一些:“这是爹爹哦。”
谢从危扯了下嘴角,笑的有些牵强,主要是不太会笑,只有在面对宁昔时,自然而然露出笑容。
小家伙看了眼便宜爹,合上了眼。
百年过去,小君宴一岁了,能下地走路,到处乱窜。
调皮也不调皮。
某一天,宁昔两人在探讨双修之术,小家伙就从门口进来,茫然看着,奶声奶气的开口:“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打架吗?”
当即僵硬住的两人:“……”
谢从危反应迅速,已经将被褥盖在了两人身上,额角青筋突了突,皮笑肉不笑:“让你习字,习完了?”
小家伙点头:“习完了。”
谢从危:“剑道,符箓刻写,炼丹,医术,炼器,以及你娘亲给你的各种功法秘术,你都习完了?”
小家伙:“没有。”
谢从危:“那还不去?”
“哦。”
小君宴应了声,嗒嗒地跑出去了。
等人一走,谢从危将门窗紧闭,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人才放心不少,搂住宁昔便继续。
宁昔觉得好笑,儿子太小,各种被忽悠去学,作为神子,宁昔要教的是各种能力,以及大道之术。
时间长,有的是时间。
可谁都没想到,出现了意外。
这一日,宁昔放在桌上的几本小说,被小君宴动过,看到他身上的空间能量波动,宁昔伸手:“宴宴,别乱碰!”
迟了,小君宴误打误撞,他继承了宁昔掌握时间的能力,还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媒介,门打开,光芒刺眼。
宁昔到跟前时,只抓到儿子的一片衣角,光芒散去。
人在眼前消失了。
等她重新拿起书,看到上面的内容都变了,脸色有些古怪。
好嘛,从宁君宴,直接穿进了书里,还成了男主,变成饶君厌了。
门打开后,一时间不能再次打开,能量都封闭了,成了刚一岁就要渡各种苦难儿子的劫了。
再看一眼,那比他爹还惨的感情经历,宁昔麻了。
“怎么了?”
谢从危听到动静,下来就看到拿着书发呆的宁昔,神色有些紧张。
宁昔抬头,给他递过去:“你儿子,进书里了。”
谢从危:?
翻了一下,看到里面的内容,谢从危不确定道:“有危险吗?”
宁昔:“有是有的,毕竟是另一个世界,不过是他的劫难。”
“没有生命危险,即也是他的劫难,那不管了,我们接着探讨双修之术。”
谢从危觉得,儿子的劫难,是他渡的那便去,什么劫难都有危险,一时间也不担心了,所有注意力都在宁昔身上。
目光温柔如水,灼热的能烧人。
宁昔瞥他一眼:“儿子不在,你好像更开心?”
谢从危压住嘴角:“那有,我难过,我很难过。”
没了臭小子的打扰,二人的双修之术再也没有中途被打断。
…
不知多次,谢从危依旧拿了酒过来,向前夫哥唠嗑。
“敬你,前夫哥……”
他喝完了酒,又说了一堆话。
在屋内都知道一清二楚的宁昔,实在忍不住笑了,等谢从危回来,将他拉过来,她问了句去哪,后者有些心虚的躲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