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看着还挂着日天的白天,又看向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无言了下:“……”
这要吃了她的眼神,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估计,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而宁昔预料的也没错,红被翻浪,不知翻了多少次,多少个日月升起。
最后她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踢下床:“滚!”
被踢下床的某人,懵了会,旋即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声,起身走到床边,低声哄人:“生气了?”
宁昔不理他,闭眼睡觉,手都没力气抬起,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气了,是我的错。”
谢从危嘴上道着歉,心里想:下次还敢。
他道完歉爬上床,想躺在一边,但再次被宁昔踢下床,含着怒意的声音:“给我滚出去,一个月不准进房!”
谢从危脸色骤变,眼神立即变的可怜巴巴,躺在旁边用下巴拱着她的侧脸,低声诱人的哄:“昔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一个月不能进房,这和杀了他没区别,谁新婚不到半月就分房睡的。
宁昔一声不吭,仍旧闭着眼,抬手推开了他下巴,某人继续靠近拱着,就像只可怜巴巴的灵宠,想求得主人的垂怜。
宁昔额头跳了跳,刚想直接把人踢出房间去,顿时觉得手里多了样东西,疑惑抓了抓,毛茸茸的尾巴被塞到了手里。
低沉哄诱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尾巴给你摸,不生气好不好?”
宁昔最终没忍住,可耻的被尾巴引诱了,没将某人赶出去了,为此,谢从危找到了能拿捏他媳妇儿的办法,眼里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
之后闹的更凶,用尾巴哄哄,再露出一双耳朵来,他媳妇儿立即就不生气了。
从前他厌恶自己这半兽的血脉,而现在,还是觉得还不错,至少能哄人,这是它存在的价值。
宁昔休息了两日,人才活过来,就是没让某人得寸进尺半分,打了个哈欠起床,已经成了人夫的某人,非常体贴巴巴地给她换上衣服。
宁昔推辞过几次,最后都懒的说了,直接伸开手,心安理得任由他服侍,等他给她更完衣,便凑近过来一张俊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
宁昔在他脸上亲了口,作为奖励,穿完衣服后给的奖励。
而这次,他特意又心机将脸转过来,一吻就落在了他唇上,加深了这个吻,分开后,宁昔警告瞪他一眼。
“饿了吗,我做好了饭,都是你喜欢的灵菜。”
谢从危牵着人便要出门,语气温柔宠溺,走了步见人没动,疑惑回首:“怎么了?”
却见宁昔目光落在床上,神情出现了瞬间的诧异,他视线扫过去,也顿了下,二人齐齐缄默了瞬。
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小萌物,露着鱼肚白的肚子,呼呼大睡。
宁昔将这小家伙拿在手里,仔细翻了下,其他三只都是白色,除了眼睛不同颜色,这只倒是特别,全身透着淡淡浅浅的紫,还隐隐有雷电闪过。
她手指戳了戳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小家伙:“天雷?”
虽是疑问,却是笃定的。
“什么时候出现的?”
宁昔和谢从危闹了大半个月都没发现这小家伙出现,还好也没有,不然尴尬死,好像是她休息的这两天出现的。
总是喜欢在她睡着后出现,倒是挺会给人惊喜的。
谢从危低眸看了眼:“许是这两日。”
他也回想了这半月的疯狂,还好没有多出来什么可疑的第三个生物,不然他也挺想杀生的。
房间里里外外都被两人来过一遍,确定了没有此物,是在昔昔休息的两日内出现,思及此,谢从危微拧的眉头舒展开。
还好,行房时没被其他生物围观。
“唔?”
小家伙被打扰了睡眠,很不舒服,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一双浅紫色的眼睛,也滋滋闪过雷电,正想教训扰它睡眠的家伙,但察觉到宁昔身上的气息,让它感到舒服想亲近,怒火一下子散了。
撒着娇蹭着她的指尖,发出软萌的‘唔唔’声,看的宁昔心软泛萌,眼眸微弯:“真可爱。”
“你是天雷?”
小家伙听懂了她的话,更加软萌地撒娇翻滚。
巴掌大的小家伙,来回滚一圈,让宁昔更加喜爱。
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谢从危顿时看那小家伙就觉得碍眼了,伸手接过,语气极为正经:“天色不早了,久了饭菜口感不好,我们快些去吃午膳。”
“它身上脏兮兮的,我先去给它洗一下。”
脏?
宁昔看了眼除了带点浅紫色的天雷,看不出有一点脏,只能佩服某人醋坛子打翻了,什么醋都能吃,连这种站不稳脚跟的理由都面不改色扯出来。
她也没揭穿他,应了声,转身往门外走出去。
等人走出门,谢从危含笑的面容,立即变的冷漠无情看向手里的小家伙,阴恻恻开口:“听着,小东西,她是我的,你刚才是不是亲她手了?”
天雷:??
茫然眨着眼,不明所以。
谢从危恶劣勾起嘴角:“她喜欢吃你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拿来炖汤,最滋补,你说是不是?”
天雷继续茫然。
“不懂?”
“放进锅里,比如这样。”
他像个无害的书生一样,拿灵笔惟妙惟肖地在空中画出杀鸡入锅蒸的画面,鸡被杀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变成了香喷喷的一锅汤。
香味飘来瞬间,天雷流出了口水,扑向了那飘在空中的画面,尤其是那碗无比真实的鸡汤。
但是它扑了个空,画出来的就像虚影,却能将香味描绘的十足。
一个跟头,它栽在了地上。
谢从危看着,总觉得自己的威胁起不到作用,还多养出了一个吃货。
谢从危料想的没有错,等他走出房门,到了院子,桌上摆了色香味俱全的各种菜肴,小家伙嗅到香味,直接扑了过去。
被他稳稳抓住,拿出了一个碗,让它自个趴在旁边,恨不得要埋进碗里吃的架势,令他无言。
另外三只也在旁边。
宁昔好笑地看着:“真是有你的,它懂什么,你还跟它较劲了?”
别以为她听不到他在房间里威胁天雷的话,幼稚的无可救药。
谢从危神色自然,完全没有被看破了而羞恼尴尬,将菜夹进她碗里:“吃这个,这是新鲜的灵兽肉,口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