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最前面的一个,脸色难看顶着威压抬起头,嘴角溢出血迹:“胆敢羞辱我等,魔女,我要杀了你,我等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宁昔轻嗤一声,看向那人的目光,跟看什么智障,轻轻一抬手,天空立即乌云密布,凝集着雷云滚滚,直接劈下来,劈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被劈的焦黑无比,立即断了气息。
断气前,似乎还听见了宁昔狂傲无比的话:“你要替谁的天?”
众人震撼惊愕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何等恐怖的力量,竟能操控雷云,这是仙才能做到的吧,不,怕是有人成仙了,也做不到能操控雷云。
“你…你到底是谁?!”
终于有人忍着恐惧颤抖问出声。
“我,是谁?”宁昔嘴角含笑,笑意不达眼底看向那问话的人,“我是你们口中的魔女啊。”
“不是要替天行道吗?来,不是替你们口中所谓的帝姬不服吗?我就在这,怎么都跪着,起来打啊。”
如此嚣张的话,憋的一个个面如猪肝色,说的好像他们愿意跪似的,能站起来谁还跪着。
此时他们不禁深想,有如此恐怖境界的修为,何须冒充什么帝姬?
就她手中的力量,根本不需要。
至于杀害千余人,他们并未亲眼见过,北荒即墨家灭族一事,更是不清楚了,不会同他们一样,挑衅她,喊打喊杀,下场就是这样吧?
一瞬间,所有人冷汗涔涔,一股直冲四肢百骸的寒意,携裹着他们,恐惧袭来,一点点蔓延至心脏。
众人感到了恐惧和害怕。
天空之上,骑着七彩鸟的数十位仙侍,怔然看着下边的动静,在看到宁昔说能操控雷云时,一个个面色变的凝重,面面相觑一眼。
他们本来是奉人皇的命令,来此请人前往天都,不成想碰见了所有散修联合要斩杀这位姑娘。
他们本想看看,这神似帝姬的姑娘,境界修为到何种地步,可他们看不透她的境界,反而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望而生畏。
原以为她不会是对手,他们在出手,谁知道这些散修仙门弟子,没有一个是这姑娘的对手。
这得强到何地的境界,才达到如此恐怖的效果。
眼见着那些散修仙门弟子要没命了,他们总算有了反应。
“姑娘手下留人。”
声音传来,宁昔只抬了下眼,那些个仙侍骑着七彩鸟靠近了过来,她将这些人全部挥飞,重伤落地,手下留人,她可不是什么仁慈烂好心之人。
仙侍们落地,便看到一群人被震伤哀嚎躺在地上,缄默了下。
这人,根本不给他们一分面子。
作为人皇的仙侍,无论世家还是仙门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就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但想到宁昔厉害到骇然的地步,他们可能也不是对手,只能咽下了这口气,不发作。
“姑娘……”领头的仙侍,牵强扬起一抹笑容,只是两个字刚出口,便感觉一股强悍威压的煞气直冲天灵盖。
他警觉抬手凝出一道灵力阻挡。
“敢伤她,死!”
一道低沉的冷漠的声音传来,便是冲天的煞气,仙侍们骇然睁大了眼瞳,还未看清来人,便立即感觉到了压力,本想反抗,可在那股威压之下,怎么都反抗不了。
前一息他们如何的傲然风光,后一刻便是狼狈重伤,连连后退。
待他们站稳脚跟,捂着胸口,抬眼看去便看到了满身煞气,长相妖孽俊美的少年郎。
全场安然无恙然除了宁昔,便是羽织和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这边惊愕瞪大眼的商策。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可抗的威压,咕噜咽了口唾沫。
商策警觉看向前边的身影,身躯不自觉地哆嗦了下。
“有没有伤着?”
谢从危到了宁昔跟前,焦急担忧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出门一趟,赶回来就看到无暇镇上空雷云笼罩,心脏登时不安跳了起来。
瞬息就到了斋月居附近,方才看清楚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欺负他的昔昔。
“回来了。”宁昔看到谢从危,露出笑容来,“我没事,他们还不是对手。”
谢从危检查了遍,见她的确无碍,他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感,才确定了她无碍,紧绷悬起的心脏,总算放松了下来。
眼中划过寒芒扫向了那些仙侍,弑神枪握在手中:“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上门挑衅。”
森然煞气,骇然无比,直逼视着众仙侍。
一个个重伤在地,眼底的惊恐之色逐渐凝聚。
“这又是谁?”
何时又冒出来如此厉害邪门的人物?
如此重的煞气,此人修的是什么道?
察觉到了危险,他们不敢迟疑耽搁,慢一息小命不保,领头的仙侍立即站起身,微微朝谢从危宁昔行了个礼。
“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我等奉人皇之命,邀请这位姑娘前往天都,这些散修仙门弟子的行为,与我等无甚关系。”
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也撇清了和周围躺地上哀嚎的一群人,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背。
谢从危眼神冷漠,无一丝动容:“前往天都?”
冷漠的目光看向身旁宁昔时,冰雪消融,温声软语:“定是强人所难,逼你而去,去那甚地方作甚,怕不是请君入瓮,埋伏好了,想将我与你一网打尽。”
未等宁昔说一句,他寒人的目光便又睨向了仙侍,后者因他前语,表情惶恐,连忙道:“公子,绝无此事!”
仙侍恭恭敬敬地朝宁昔拱手:“姑娘,不日便是人皇千岁宴,人皇命我等邀请姑娘出席,另,关于帝姬一事,只有到了天都,会还姑娘一个清白。”
“清白?”宁昔按住了蠢蠢欲动准备动手的谢从危,扯住了他的衣角,看向仙侍,笑容讥讽:“我从未做过的事,何须你们还什么清白,人皇的千岁宴,我不感兴趣,请就不必了,我忙着成婚,没空,限你们十息内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下,已经意有所指向周围哀嚎的人,仙侍们脸色滞了瞬,还想说什么,见她脸色冷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身旁的少年也准备要动手了,他们只好先撤回去。
仙侍离开,只剩下哀嚎不止的散修。
谢从危握住了宁昔的手,面无表情地指使旁边的商策:“干活,将他们全扔出去。”
商策:“……”
很想拒绝,可是他打不过,甚至还有心理阴影。
和羽织对视一眼,表情立即变的委屈巴巴:“师姐。”
羽织无奈:“我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