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什么……”宁昔思绪已经被灵酒给影响了,整个人醉醺醺地,跌跌撞撞地想起来,就被谢从危扣住了手腕,人也在他的怀里。
她迷噔转身,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看,突然咧嘴一笑:“美人,你可真好看……让我咬一口,嗷呜!”
醉酒后的宁昔和清醒时截然不同,就像只发飙的小灵宠,奶凶奶凶的,她一口咬下去,咬在了谢从危的喉结上。
让那双本来就深邃的异瞳更加危险幽深了。
“咦……不好吃……”宁昔咬了咬感觉不到柔软,又舔了舔。
谢从危嘶了声,瞳孔颤着,周身魔气有瞬间没控制住。
他抬手将宁昔扯开,警告她:“别乱咬,喝醉了就跟狗一样,我又不是骨头。”
宁昔拍了下他的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非常凶神:“美人,别乱动,乖乖躺着让我咬。”
“你好吵!”
见美人还在动,嘴不停的发出声音,宁昔自己用嘴堵住了那吵的她唧唧喳喳耳朵疼的位置,没声音后,她眉眼舒展,下意识又舔了下。
更加控制不住气息的谢从危,头顶至脚身躯都麻了一瞬。
因为有相思印的牵引,五感相通,他总觉得自己也有些醉意了。
城主府门前,花摇光在愣神,察觉到有魔气,她凌厉抬起眼,扫过去一眼,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屋顶。
而谢从危直接抱着宁昔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一间客栈内,开了间天字号的房间,将宁昔放在床上。
刚要转身,她就手脚缠上了自己,如同八爪鱼:“去哪,那都不准去,你是我的美人……”
谢从危眸光危险盯着她,嗓音微哑:“那你想如何?”
宁昔缠着他,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吃了你。”
谢从危哦了声:“你想怎么吃?”
宁昔想怎么吃,混沌的意识思考了一下,直接张嘴就咬。
软软糯糯软绵绵的,不知道咬到什么,低头一看,发觉是他的唇,尝了尝还觉得有些甜,继续咬。
谢从危眸色幽深,身躯僵立在原地,反应过来,伸手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醉意朦胧,酒香迷人。
谢从危气息微喘,低眸看向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衣裳凌乱,少女洁白的肌肤,落下点点红痕。
紧要关头差点越雷池,惹火的人直接一个闷头就沉睡了。
扫了眼自己只稍微有些乱的衣袍,以及某个位置,他伸手扯了扯胸口衣襟,又在自己肌肤上扯了几下,脖颈胳膊,疑似留下被蹂躏的痕迹。
旋即扫了眼不太像,便亲自嘬了几口,留下的痕迹更像了,他方为满意地勾起唇角。
眸底色泽深沉,透不尽的幽意。
期待第二日的情景,她是如何的反应。
将人揽进怀里,盖上了被褥,缓缓阖上双眸,陷入了沉眠中。
…
翌日。
宁昔清醒后,觉得有些头疼,醉酒的后劲。
揉了揉头,迷蒙睁开眼,腰上多了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宁昔瞪眼,猛地坐起身,刚想一拳头锤下去,卡在一厘米距离急忙刹车。
还以为自己被睡占便宜了,落入眼中是张俊美妖孽的脸,安详睡颜,一副引君采撷的模样,宁昔都不知道有多控制自己的意志力,才将拳头收回的。
仔细回想了昨晚的情形,不就是看了眼城主府门外的热闹吗?
怎么还喝醉了?
灵酒真的能醉人,视线倏然落在了那显眼脖颈上的痕迹上,宁昔瞳孔微缩,忍不住低骂一声:“这么剧烈,我怎么不记得了?”
谢从危安然睡着,皙白的脖颈上红痕交错,看的她只咂舌。
很怀疑自己酒后乱那啥了。
又瞄了眼自己很乱的衣服,兀然瞥到自己胳膊上同样有显眼的痕迹,抓了抓头发,在心里呐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宁昔还挺遗憾的,都双修了是吧,没感觉是怎么回事。
身上也没点不对劲的,是他不行,还是半神的体质太强悍,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
瞄了眼睡的很踏实的某人,寻思着该不该溜,心里喊了声帝叙:“统子,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啊?】
脑海里响起懒洋洋的稚嫩童音,自从不用处理乱七八糟的任务后,系统还卸载了,帝叙完全摆烂了,除非天塌的事情,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到处跑去其他系统那里溜达,聊八卦吃瓜,追狗血剧,偷听墙角,生活极其富足多彩,听到宁昔的声音,他睁开了迷瞪的双眼。
顺着瞄了眼,惊了声:【不要脸!】
【少儿不宜知不知道,你们俩干啥别让我知道啊,再见!】
宁昔嘴角微抽:“我问你发生了什么?”
帝叙沉吟了下:【宿主,你这样问礼貌吗,我又不监督你们,你直接问大反派就知道了,我去串门了,拜拜~】
脑海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昔按了按跳动的眉心,系统比她还摆烂是怎么回事?
见谢从危还没有醒来,她刚才坐起身动静还挺大,他却没惊醒,想了下,宁昔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衣裳凌乱,半露的胸膛显眼的抓痕落入眼里,她动作僵住,无比抓狂。
这是她干的?
深吸了口气,抬脚,刚要动,一不小心又瞥见了他露出被褥外的手臂,上面各种吻痕,宁昔目瞪口呆,这又是她干的,她这么疯狂的吗?
醉酒后的自己这么猛?
谢从危完全一副被她蹂躏惨了的模样,看到那些显眼的痕迹,她都忍不住唾骂自己,畜生啊,下手太狠了。
但是,她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须臾,见人仍然没有被惊醒的迹象,宁昔下了床,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裙摆被谢从危压着,她轻轻一扯,唰的一下,连同床上的谢从危都扯了下来。
宁昔:“!”
瞳孔地震。
连忙伸手将人接住。
将人小心翼翼放下,转身就要走,身后的裙摆再次被扯住,宁昔疑惑回头,就对上了已经睁开眼的一双异瞳。
后者朝她露出蛊惑人心的一笑,开口的嗓音低沉又暗哑:“去哪?”
“睡完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还想一走了之,抛夫弃子?”
越听,宁昔嘴角都抽了几下,她一言难尽看着他。
似没觉得自己的言语有多骇人,谢从危面露无辜:“你要负责。”
宁昔:“……”
抚了抚额,宁昔理了理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提出自己的疑问:“我们真睡了?”
少年眸色微深,手支起颐,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裙摆就将人扯过来,宁昔猝不及防倒下去,双手撑在床上,才避免了来个牙磕牙。
近在咫尺的容颜来了个美颜暴击,少年薄唇轻启,吐字:“你说呢?”
三个字,醉的她耳朵都要怀孕了,痒的不行。
她目光微闪:“可我没印象啊,什么感觉都没有,不会是你……不行吧?”
迟疑的眼神瞄了眼某个位置,少年眸色一下子就深了,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被说不行,何况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