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干净了,味都去干净了。”谢从危话里有几分委屈。
边说着人也走近,宁昔直接在眼前设下了一层屏障,双手环胸,目光凌凌:“你搞完了尸体,回来还给我做饭?!”
宁昔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叫了几声,手指发抖,有些崩溃,她怎么忘了,相思印也是五感相通的。
那几天老嗅到一股怪味,封了五感才没被直接熏死。
一想起,就毛骨悚然。
“十天半月保持离我七尺远,饭别做了。”
话落下,人回了屋内,门关上。
谢从危看着紧闭的门,窘迫地摸了摸鼻尖:“……”
相思印另一边传来宁昔的情绪感受,她此时非常生气,恼火,还有些恶心感。
他心绪充斥着烦躁,一种名为懊恼的情绪浮现,若知她如此生气,他说成别的。
“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目光一转,就看到躺在屋檐上的魔祖,捧腹大笑。
“活该啊小子,被嫌弃了吧?”
越说笑的越大声,下一瞬,他警觉往旁边避开,打过来的一道魔气落了空,魔祖极为嚣张:“打不到本尊打不到本尊。”
谢从危骤然恶劣的一笑,弑神枪掷出,飞向了天际。
魔祖:“……?!”
“小子,本尊绝对会弄死你!”
弑神枪远离,他跟着飞了。
一边墙角探头探脑的几个魔君,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深吸了口气,面面相觑。
“好可怕。”
“确实如此。”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三人一人一句,便换了方案,不能惹了这位主上,没看魔祖他老人家嘲笑几句都直接飞了吗?
弑神枪是三更半夜才飞回来,不远不近的距离拖着一缕残魂,回到了谢从危手里。
谢从危手握弑神枪,睨了眼魔祖,嗤了声,抬手将他弹飞:“压我的暗光都飞不起来了,可真重。”
魔祖:“……”
夜色深沉,谢从危看了眼夜空,将弑神枪收回体内。
他举步悄无声息地翻窗,再次进了宁昔的房间里。
保持七尺距离是什么东西,他完全不知道。
握到宁昔的手时,嘴角笑容绽开:(*07I`*)满意。
随便将碍眼的三只萌物,一个一个扔到了床底下去。
在床底下滚了一圈无所觉的三只:(* ̄rǒ ̄)
…
翌日,宁昔出门。
谢从危等在门外,目光瞥见她身影时,宛若注入了星光,步伐离她有七尺近时,她目光凌凌扫过来,步伐当即顿住,后退了一步。
朝她开口,语气极委屈:“我错了,下次我制作傀儡时,绝不手碰到,你别生气了。”
制作傀儡时,他有想过用傀儡做饭,这样一来,他便节省了不少余时,可想到宁昔不太喜欢尸首做成的傀儡。
某个魔头已经在想法子改换用什么材料制作了。
宁昔看着他后退了些距离,神情舒展,看上去没一点气恼之色。
又听到他哄人的口吻,眼眸骤然看向他,谢从危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扬出一抹蛊惑的笑容:“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没有下次。”
见宁昔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也没怒容,谢从危方松了口气,没有什么脾气地保持距离跟在后边。
“宁昔。”
走了一段路,她仍旧没有理会自己,谢从危不自觉的有些慌张。
心慌不安感,像是被抛弃的灵宠,可怜兮兮又无助。
费劲地想靠近又怕主人生气,就只能乖乖的在后边,看不到她的神情,听不到一句言语,慌乱无措地失了分寸。
谢从危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难受过,难受的他心脏一点点在绞痛。
眸光黯然失色,停在原地。
周身的魔气四溢,有失控的状兆,整个人也如同溺在了无边的黑暗里,挣扎想抓住一抹光。
视野内的身影,停了下来,骤然回首,一道灵力袭来,杀意凌然,他顿住,眼眸都未眨一下,袭来的一道灵力越过了他,直朝他身后而去。
心脏在这瞬间,起起落落,他没想到宁昔会动手,以为厌烦了他,甚至觉得他肮脏,不想他再纠缠,多看一眼,要杀了他。
风吹拂起一缕发丝,痒痒贴着面颊。
“你……”他干哑地开口,想说什么,一个字刚开口,宁昔瞬息出现在他旁边,他循着看过去,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个傀妖,面目狰狞,嗜血的眸子,操控着尖锐冒着毒气的藤蔓攻击而来。
宁昔出手,便是阻止这傀妖,傀妖貌丑,半身是树,半身是人,脚底手上冒出来的都是荆棘。
妖气弥漫,几乎是在这傀妖出现间,周围路过的人群,吓的面色苍白鸟做兽散,有的跑慢了,直接丧命于傀妖手里。
宁昔抬手间半壁出现,目光转过来看向旁边神色黯然的谢从危:“怎么了?”
宁昔方才一直没有应声,就是感受到了妖气弥漫,平常的妖,便是生了灵智的精怪,杀人不眨眼以人为食,他们身上的妖气邪恶又恶臭,看一眼便能感知到。
不同于花草木精族,同样是生了灵智修炼千余年幻化成人型,他们不会轻易伤害人族,尤其是普通人。
谢从危心情微妙,前一刻地狱,后一息天堂,顿时被鸟语花香充斥着,他略显尴尬,面不改色:“小心些,这是傀妖,有毒。”
傀妖,是花草木精族被人特意炼制成了傀儡,只知杀人,便是傀妖,比他做成的傀儡差不多一个级别,唯一差别的是,他用死物,对方用活物。
“好。”宁昔完全不知道前一秒有点黑化征兆的大反派,应了声,也没作多想他刚才为什么一身阴暗气息变化的太快,便去对付这傀妖。
躲在角落里盯着这边的三个魔君,小声开口:“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主上的表情是不是很瘆人?”
飞天魔君:“何止,像是要杀人。”
熬夜魔君:“嘶,太吓人了,魔气都混乱起来,像是失控,但那个姑娘和他说了一句话,他身上混乱的魔气消失了。”
三个魔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光就落在了那个傀妖身上,满脸嫌弃。
“咦,这傀妖好丑。”
“一身臭味。”
“全是毒气。”
几句话后,三人跑到了谢从危面前,狗腿又恭敬,笑嘻嘻开口:“主上,需要我们出手吗?”
“我们出手,定不会让这傀妖伤到夫人的。”
赤焰魔君咧嘴一笑,只是话刚落,面色冷沉的主上,目光就看向了自己,盯的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主上?”他不解。
谢从危在看到几人时,心情顿时就烦躁起来,这几个魔君为何如此碍眼,没事跑到他面前蹦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