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瞥了眼少年,他又道:“人家小姑娘,走累了都不让人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你还一个劲的往前走,这下好了吧,媳妇儿丢了。”
谢从危轻扫了眼魔祖,后者立即跳起来了。
“你小子什么眼神?”
“本尊说的不对?”
谢从危觉得他吵,抬手,一道魔气将他给震飞了。
魔祖:“……”真的,再管你们俩的破事,本尊就是狗!
谢从危原地等了会,雪落了他一身,将他獭见色衣袍覆上了层轻薄的霜白,鸦色睫羽轻眨,挂在上边的碎雪掉落。
一盏茶过去。
谢从危蹙起眉。
“不耐烦了吧?人不见了,活该你啊。”
欠揍的魔祖,不知何时从哪冒出来,一脸看好戏嘲讽的表情,半躺着的姿势在半空中,翘着二郎腿。
斜眼过去:“你小子,明明可以一瞬千里,非要折磨人家小姑娘,活该你媳妇儿丢了。”
魔·汪汪·祖,幸灾乐祸,脸上写满了鄙夷。
魔头觉得,这小子就是欠的,前面逼着硬拽小姑娘出门,本御剑飞行就能快速到达东荒幽都。
偏偏这小子,就是不让人家小姑娘痛快,非得用腿走着去。
谢从危眼眸散着丝危险的气息,冷冷扫过来,抬起手间,魔祖眼疾手快,唰的就没了影,但悠远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你媳妇儿不要你咯。”
谢从危抿紧唇角,握紧的拳头,咔嚓声,身后骤然一声巨响,一片丛林倒塌。
他真想拧断魔祖的狗头。
又等了一盏茶,还是没看到宁昔的身影。
“烦。”
谢从危烦躁吐出一字,往回走。
…
隔了段距离,感受到打斗的灵力波动,谢从危抬眸,阴翳之色从眼底划过。
神识扫去,远远就瞧见了,天空上有飞舟,雪地上满地的雪兽尸首,长相普通修为在仙桥境界的中年男人,和手持神剑的宁昔,两人在打斗。
他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并不打算出手。
以宁昔的修为,低于对方,好似也不用他出手,她底牌多的是。
光是那把神剑,就非同一般,似乎是她的伴生法器,平时他没怎么注意,宁昔也不会没事拿出来晃,此刻才是真正见识到了,不凡,剑身含着月华之力,白天战斗力消减一半,看似厉害,还得分昼夜增强,有些鸡肋。
这不得让他想起了,那个系统还有把以金乌之力为本的神剑,竟和这把,恰似成了一对似的。
他怎么看着,觉得有些碍眼呢。
不过,与之真成一对剑壁的,名为扶光的,倒是一人有。
想到此,谢从危忽然更有一种不爽的感觉了。
“轰”燃炸裂声响,将谢从危拉回了神,神识扫去。
战场中,中年男人被宁昔几招击退,剑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张槐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输了,瞳孔缩着。
宁昔抬脚,踢在了他胸口上:“你什么你,修为比我高,就觉得你姑奶奶我好欺负?”
“我说是谢家人,你还朝我动手,非得逼我上飞舟,意义何为!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槐眼里闪过屈辱,竟被低于自己境界的女人踩在脚底,他险些将拳头捏碎。
“只是想与姑娘结识,交个好……”张槐隐忍着屈辱不发,尽量平和语气的开口。
“哦?”宁昔又狠狠给了他一脚,“我信你?你看你满是褶子皱纹的脸,算计都在眼中,我是蠢吗?”
备感屈辱的张槐,低下头间隐去了眼中的狠意,他抓紧了一把雪,手背青筋凸起。
自然不可能说出他原本的用意来,想将她献给即墨寒。
“抱歉姑娘,多有得罪,我家少主素爱结交各路修士,请姑娘上飞舟,只是想引见于少主,绝无他意。”
张槐的话,难辨真假。
宁昔也不想研究真虚了,为避免之后的麻烦,只能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即墨寒是个什么好东西?
也是个阴狠毒辣的,比起前期的谢期有过之而无不及,喜修男女之道,另类合欢功法修道,一种采阴补阳的邪恶手段。
宁昔已经猜出了,这个张槐是想将她送给即墨寒。
真是好一个垃圾货色。
宁昔眸光一寒,手起刀落,一剑毙命,连他的神魂也尽碎。
张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死的渣不剩。
宁昔还将他的尸首给毁了。
随后瞥了眼天空,真是怪了,打斗声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人下来?
宁昔不多留,迅速走人。
多余的雪兽尸首,不予理会,都处理干净,会更引人怀疑。
宁昔找到了在不远处看好戏的谢从危,催促他。
“走,快点走,别被即墨家的人盯上,不然麻烦就大了。”
话落,匆匆忙忙往前,跑的速度。
谢从危瞥了眼那边,转身,跟上了她的步伐。
…
一个时辰后。
即墨寒从船舱里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一脸餍足的表情。
扫了眼云雾缭绕的空中,雪兽被清干净后,前方没再有什么东西阻拦,连空气都是宜人舒爽的,深吸了口气息。
目光扫向四周,没看到张槐,他皱眉问守在飞舟上的几个护卫:“张叔呢?”
“张管事下飞舟将剩下的雪兽处理干净,还未上来。”护卫恭敬道。
走到飞舟边,即墨寒视线望下云层,眉头皱的更深,抬了下手:“给一人下去看看。”
“是。”护卫应声,跳下飞舟。
循着满地的雪兽尸首睃巡一圈,也没看见张槐,连一丝气息都探查不到,虽奇怪,护卫很快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