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务面板上显示他的心思波动为零时,宁昔有些麻。
这任务有用吗?
不会这几天都得被电?
这破任务,系统黑掉被发现了,还提高了难度,原本是随意发挥,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现在好了。
这土味情话,真的油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听完八卦回来的魔祖,百无聊赖地在一边坐下,看到小两口如此亲昵,他原本想避开,但想到,堂堂魔祖何时给人让路还得避开的道理,于是坐着没动。
待他晃到宁昔跟前,小姑娘眼都没瞧他一下,好像看不见他。
听完她的话,他嗤一声:“这什么,在向你表明心意?小子,你有点不解风情啊。”
谢从危眼神都没动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昔。
台词不行,还提供下一段台词,宁昔看到,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你知道吗,我最近在练一门绝学——”
“你在练绝学,你不是在昏睡吗?”没等她说完,少年疑惑的声音就响起,眼神古怪。
宁昔卡壳住,眼神狠狠盯着他,咬牙:“能不能闭嘴,听我说完?”
谢从危扫她一眼,薄唇一抿:“又是那个系统逼迫你做的任务?发的什么任务,真是恶心人,有何意义?”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个系统存在,是为了什么,助她,还是来恶心他的?
宁昔深呼吸几口气,微笑,面无表情的念台词:“你知道吗,我最近在练一门绝学,叫做‘心想事成’,因为我心里想的全都是你,你说这是不是绝技?”
谢从危眼皮一跳。
随后他道:“我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宁昔:“……”
魔祖在旁边批判:“啧,这不解风情的小子,跟块臭石头似的,可怜这女娃,痴情错付。”
宁昔沉默了会,心思波动依旧为零,攥紧了拳头,她念下一段:“你知道吗?我最近发现我有点‘土’……”
念到这一句的时候,嘴差点开瓢,宁昔头皮发麻,这什么油腻的土味情话啊,她都受不了了。
也是随着这这一句话落下,就看到谢从危眼神怪异直直凝视着她:“你终于发现了,是有些自知之明。”
魔祖:“啧,这什么话?什么意思呢?”
魔祖实在没听明白,也没人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他不甘被无视为空气,很有存在感的发言:“小子,本尊看出来了,小姑娘向你表明心意呢。”
“不过本尊听着,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宁昔:“……”
空气再次沉默。
宁昔话就这么硬生生卡在一半,见大反派显然没了刚开始的戏谑,眼里都是丝丝不耐和厌烦。
他轻抚了下衣袍,宁昔眼神一顿,看了眼不知哪来的白色几根动物毛,被他嫌弃地扫荡,烧成飞灰。
眸光一闪,宁昔当即抬手一把搭在了谢从危肩上,对上他的视线,继续刚才的话:“你知道吗?我最近发现我有点‘土’,嘿嘿,朋友们都这么说。但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这么‘土’,是因为我的心里全都是你这块‘宝土’。你的笑容,你的眼神,你的一切都让我陶醉。我想,我可能真的中了你的‘土味毒’,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土味情人’,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说完,宁昔想龇牙咧嘴,被油的。
而方才一脸阴森瘆人表情的大反派,表情都皲裂了几分。
宁昔没管他的表情,倏然靠近他的耳边,低语说了一句什么,只见一双异瞳微微一缩,无波动的心思值直接跳到了百分之九十,直接报红。
看着这一幕的帝叙:【?】
发生了什么?
他一脸懵,不明所以。
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宿主,你跟他说了什么?】
看着任务提示完成,帝叙极为惊讶。
宁昔在说完后,立即往后退,就看到谢从危跳了起来,一掌挥在了软榻上,瞬息变成齑粉,还当着一屋两人的面,当场将自己的一身衣袍捏碎成齑粉。
宁昔:“!”
帝叙:【!】
魔祖:“!”
帝叙直接尖叫起来:【宿主,他不要脸,他耍流氓,脱光了是几个意思,要勾引你吗?他那骨瘦如柴……咳八块腹肌的身材,不够二十……咳,超过了又怎么样,他这样就是在耍流氓!不要脸!】
宁昔目瞪口呆,没反应,呆呆看着。
魔祖没忍住出声:“小子,你几个意思,本尊不好这口!”
一身沉郁之气的谢从危,将身上的衣服撕碎了,换了另一套,身影眨眼间消失,看方向,像是冲着山里去了,貌似去找温泉泡澡。
谢从危一离去,魔祖被迫跟上,没办法,他现在是个器灵,不能离弑神枪太远。
屋内恢复寂静。
只剩下宁昔,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内,静默良久。
直到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宿主,你一定跟大反派说什么了,他反应这么大,一脸吃屎的表情,所以你说了什么?】
言语里都是好奇。
宁昔眼神微飘,说了什么,她在念完那些台词后,谢从危的心思波动没反应,显然对这种话,没什么感觉的。
随后注意到,他对沾上一点动物毛发都这么异常,极为厌恶,有些洁癖,她对他说:我刚才看到你坐的位置,有一颗老鼠屎从屋顶掉下来,被你坐扁了,咦,好脏哦。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心思波动标红,她试着的态度去说的,竟然有用。
思及此,宁昔缓缓一笑,一副拿捏了该死的破任务。
【啥?这么离谱吗?】
听完宁昔的话,帝叙一脸震惊,真没想到。
震惊完,默默看了眼大反派消失的方向,为他捏一把汗,洁癖人士,这得疯吧?
有没有老鼠屎,他就不知道了,但足以肯定的是,宿主在框大反派,谁想他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