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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云裳翩翩

此时已经傍晚,日将落西山。

热闹了一天的春,稍稍平静下来。

但是满园的春色关不住,周廷衍被温沁祎撩拨起的爱欲也藏不住。

温沁祎到正房后,直奔浴室。

她先放了水,刚解开一根腰间丝绦,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周廷衍进来,“带我一个,带了一天孩子,满身都是奶味儿。”

说着话,他靠近过来。

浴室里水声哗哗。

周廷衍把温沁祎纳入怀中,静静看她还上着妆的脸。

那双眼清滟得似浮水,粉唇娇惹。

周廷衍靠得更近,热气扑面,“BB,你今天跳舞时衣袖碰到我,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温沁祎语气很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你看我有碰到别人吗?”

周廷衍低头,吻她眉心花钿。

“温沁祎,你撩我。”

“就行别人撩你,不行我撩你啊?我都听小叔说了,有一次在会所,有个黑裙子要钓你。”

周廷衍与温沁祎额头相抵。

一下下亲她眉间花钿,最后才开始吻唇。

“除了你,谁都钓不到我。你不撩我都要命,今天衣袖扫我那一下,我记了一下午,你说怎么办?”

周知湜出生,到现在。

于周廷衍,除了小白牙是最高级别待遇,他一直都在规规矩矩禁——欲。

因为她月子里跑出去一趟,他不舍得碰她。

总想着让她养养,再养养。

温沁祎踮脚,勾吻住周廷衍喉结,“撩都撩了,那周先生说怎么办?”

喉结吻就要将周廷衍呼吸滞住。

他大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掐住温沁祎的腰。

“BB,今天那支舞特别美,你再给我跳一遍。”

温沁祎抬指挑了下周廷衍下巴,“那公子,看好了。”

她再次翩然起舞。

沙沙流水很快湿了云裳,层层薄纱贴在身上,隆隆雪肤若隐若现。

周廷衍忍无可忍。

向前一步,把起舞人勾进胸膛,摘了她腰间丝绦,一起淋到花洒下,呼吸压着呼吸,热烈拥吻。

周廷衍衣服也湿了。

胸腹肌和背肌在衬衫下一览无遗。

他把温沁祎提抱到身上,仰脸问她:

“BB,今晚能要你么?”周廷衍有些顾虑,“你能不能没恢复好晕过去?”

温沁祎云裳里面的肚兜还没有脱。

那一抹被流水打湿的碧青被她摘下。

纤纤细指勾着带子,故意塞到周廷衍腰间。

“那公子再把我打醒就是。”

“怎么打?”周廷衍似笑非笑地问。

不知道温沁祎说了什么,说完,浴室里咯咯一串笑。

这个傍晚,他们的晚饭延后,再延后。

谁也不敢去敲门。

也是这时,温沁祎发现她左肩的伤疤,和周廷衍右肩的伤疤恰好能连成一条线。

温沁祎抱住周廷衍肩膀,吻着他伤疤,落了泪。

“周周,伤疤还疼么?”

“早不疼了,你呢?你疼么?”

温沁祎闭上眼,“不疼。”她眼尾湿粉,快乐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舍命的爱。

渐晚春色中,两人,双肩,一对疤,同上,同下。

也有错位的时候,但还是会再度相连。

这两条疤,就当做留给彼此的记号。

等到今世消损,下一辈子,他们还要再度相遇,相爱,相伴一生。

春夏过去,就入了秋。

中秋节那天,小洋楼格外热闹。

温家爸妈一早出去买了很多新鲜食材,厨房还没开火,已经捂了满室的蔬果肉香。

早晨九点多,周廷衍的迈巴赫驶进院子。

玖玖先从车里跑下来,直奔门口。

“外公,外婆,我好想你们呀!”

温爸爸赶快弯下腰,因为腿伤,不太利索地把玖玖抱进怀里,和他贴脸,再贴脸。

“玖玖又长高了,弄不好将来比你爸爸还要高。”

温妈妈去车边接女儿和外孙女。

周廷衍下了车,恭恭敬敬称呼一双长辈:“爸,妈,中秋节快乐。”

温家爸妈连声应着,这姑爷越看越喜欢。

周廷衍走去后备箱,从里面拎出六盒月饼。

那是外公外婆从港岛邮来的,是排大长队都很难买到的月饼。

这边正热闹着。

一阵跑车轰鸣拉近,接着,布加迪丝滑地拐进院子。

小叔和绯绯也到了。

这两个人也是大盒小盒拎出来,对着温家爸妈喜喜庆庆叫上一声,“大哥,大嫂。”

这个中秋天高云淡,太阳格外好。

小洋楼里终于恍如隔世般欢声笑语。

这日,不仅太阳格外好,晚间月亮也格外亮。

银色圆盘一样挂在院里树梢上。

周廷衍和温沁祎带着两个孩子洗澡,睡觉,八点多就回了二楼。

温则行和洛绯绯陪大哥大嫂在一楼看中秋晚会。

十点多才上楼。

温则行忙得呀,洗完澡快十一点了,还在沙发里接电话。

洛绯绯躺在沙发另一端。

优哉游哉地,把脚搭在温则行腿上。

小叔则一边讲电话,一边饶有兴致地地摩挲洛绯绯脚踝,捏她脚丫。

洛绯绯盯着温则行侧颜看。

小叔头发半干不湿。

随随便便伸手往头顶一顺,背头发型就出来了,比格外用心打理得还要自然有型。

就这么看着看着。

洛绯绯不知道起了什么邪念。

慢慢抬起脚,寸寸抵到温则行胸膛前。

她踩他一下,他大力呼吸一下。

渐渐,温则行呼吸间隔近了,力度也重了。

洛绯绯很满意,用脚尖压住温则行心脏位置,越压,里面跳得越快。

温则行就要遭不住,喉结上下滑动,肩膀起——起——落——落。

“就这样,挂了。”

小叔挂了电话,捉住洛绯绯作乱的脚丫,“干嘛呢宝贝,不想让我好好打电话?是闵森,又不是女人。”

洛绯绯唇角勾笑,慢慢坐起身,靠着温则行捂住他眼睛。

在他耳边用热气说:“大王,来抓我呀~”

忽然间,好多回忆涌上心头。

于洛绯绯而言,温则行和温沁祎,是她漂泊在盛北的一束暖光。

于这对叔侄而言,洛绯绯也是闯入小洋楼的清亮月光。

他们丰富了彼此的世界。

“怎么抓?”温则行转过脸来,与洛绯绯似吻不吻,“这不像我们自己小家,什么都没有,点个外卖?”

“不点!”洛绯绯当即拒绝,“大王空手抓。”

最终,是温则行服了软。

暮色绯霞刻在小叔右腰,这一夜,格外炽热而绚烂。

上瘾似的,中秋三天假期,在小洋楼温则行的房间里,夜夜绯霞翻涌……

中秋过去一个多月,盛北落了一场薄雪。

天就凉了。

远远西部的大山里,早晚更凉,尤其夜晚,寒气打人。

衣衫一打就透。

林惜凝在西部任教已经满三年,下一任老师要十二月才能接任。

怕耽误孩子们课程,林惜凝主动提出,等新老师来,她再离开。

临近十一月末,山里冷得不像话。

傍晚下班,天飘起小雪。

落在地上,窃窃私语似的沙沙响。

林惜凝抱住肩膀,一路踩着雪,顶着风跑回宿舍。

她长呼一口气,赶快去开空调。

不过,糟糕的事发生了,空调坏了。

林惜凝搬了椅子过来,站上面鼓捣了好一会儿,却无济于事。

坏了,就是坏了。

林惜凝冻得两手冰凉,蔫蔫从椅子下来。

她先去烧一壶热水,泡了泡面,半桶过后,就已索然无味。

身上没暖多少,屋子里好像更冷,心也空荡荡地冷。

林惜凝学着沈从珘教过她的样子,开始烧炉子。

还好她不算笨,火生着了。

就是屋子里柴不够。

外面,天已经黑下。

林惜凝裹上羽绒服,戴了围巾,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出。

她快速跑到围墙下。

那里落着一方柴。

是秋天时,沈从珘过来劈好,又码得整整齐齐。

林惜凝拿了几块,抱进胳膊,雪花斜斜吹过,手被刀割一样疼。

再抬头,她整个人忽然定住,再也挪不动脚。

茫茫雪夜中,有个高个子男人拎着行李箱,正从山下往上爬。

交错的风雪里,一步接一步,不肯歇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认得他,哪怕看不清脸,一个影子都足够。

“沈从珘!”

林惜凝大声呼喊他名字,一股脑儿扔了柴火,奔跑着,去迎满身风雪的沈从珘。

沈从珘加快脚步,“别跑,我这不来了么,一会儿滚下来看谁哭。”

林惜凝不听,直到扑进沈从珘怀里。

那颗就要冻透的心终于落进温暖。

林惜凝扯了围巾,把沈从珘和自己围在一起,声音像要哭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沈从珘看她眼里闪着光儿。

一手拎着行李箱,另一手弹她头顶。

“想你呗,想你还分早晚,要不我明早再来?”

“不行,你明早来,我今晚就冻死了,空调坏了。”

林惜凝把围巾系得更紧,勒得沈从珘侧弯下身子,和她头挨着头,脸贴着脸。

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

“让你逞能,非要十二月再回家,空调都不乐意。”

两人一起踩着斜坡,一步步向上登。

小小绒朵的雪,在院光照耀下,像一只只小萤火虫。

交汇着,错过着,纷纷飘舞。

沈从珘和林惜凝边走,边在这雪里和萤火里,一下一下地亲吻。

两人嘴唇都冻得冰凉,贴一起好像更凉。

亲着亲着,他俩就贴在一起笑,探讨到底谁的嘴唇更凉。

沈从珘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孤零零的泡面桶。

他走过去把汤倒了,面桶扔进垃圾桶,“就吃这破玩意,你不瘦谁瘦?”

林惜凝呼着冻抽的手,“方便啊,我做饭又不好吃。”

“对,你就这么糊弄。”沈从珘把黑色行李箱打开。

一阵浓浓香味儿飘出来。

他蹲在箱子边,把一盒盒打包好的菜拿出来,小心递到桌子上。

路途太远,太颠簸,有的汤露了,洒了一箱子。

三万块的LV行李箱也就这样。

沾了油污,都一样丑。

沈从珘把餐盒盖子挨个打开,人往床上一倒,“林老师,去给小爷热热菜,一天没吃了,热菜会吧?”

林惜凝在这里,是真的苦。

在此之前,像网友开玩笑说的,有的人吃过最苦的苦,是美式咖啡。

林惜凝就是蜜罐里长大的。

眼前,见到好吃的,她屁颠屁颠儿,一盒一盒往灶台那边倒腾。

“热菜嘛,我当然会,小爷您歇着就是。”

不会儿,屋子里就飘出了香。

沈从珘也没躺多一会儿,刚解了点乏,就下床去拿了柴。

把火烧得更旺。

“这菜热的,给我。”沈从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好菜热瞎了,还把你熏够呛。”

林惜凝捂着半张脸,把铲子交给沈从珘。

她走到沈从珘身后,双臂将他紧紧缠绕。

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背,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

林惜凝知道,不是烟熏的,是沈从珘来了,她不冷了。

没一会儿,沈从珘手里抡着铲子,耸了耸肩。

回头问林惜凝:

“哎,你是不是躲我身后哭哭啼啼呢?我怎么感觉后背湿乎乎的?”

“才没有。”林惜凝不承认,松开沈从珘说,“风雪夜太冷,我去给你温一杯酒。”

沈从珘知道她哭了,不回头拆穿,只问:

“你陪我喝点么?我自己喝没意思。”

林惜凝去柜子那边翻酒瓶,“嗯,我能陪你喝半杯,喝多明天上课该胡说八道了。”

沈从珘背对她,摇着头笑,“出息。”

他一来,屋子里烧得暖暖和和。

这夜,风雪打窗,呼呼地响。

他们烘着暖柴,映着火光,有热菜,有温酒,有爱人,有想要共赴的地久天长。

暖炉边,菜还没吃一口,沈从珘不老实地把手探进林惜凝毛衣领口。

他缠着她接吻,“想你,真的想你。”

林惜凝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沈从珘,你手还是凉啊。”

她抬手去握沈从珘手腕,忽然觉得手指倏然一凉。

再定睛看。

林惜凝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比落雪在夜里折出的光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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