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一脚踹开了门,一把将沈稚颜扔到床上,紧接着屈腿压在床面上。
骨感泛白的手指开始解开急不可耐地白色衬衫的扣子,目光沉沉地盯着沈稚颜,口吻近似命令:“把衣服脱掉。”
沈稚颜躲到床的角落边边,细长手指拢紧身上衣服:“不要。”
闻言,谢宴狭长眼眸危险地眯了下。
下一秒,空气中响起布料被撕烂的声响。
谢宴徒手撕碎了沈稚颜穿在身上的衣衫。
……
第二天清晨,沈稚颜是被亲醒的,她眼皮子千斤重,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细缝,呼吸粗暴急切地被掠夺,不适地溢出一道嘤咛。
沈稚颜有点起床气,她拧起眉头,推谢宴,偏开脑袋,唇瓣擦过,她才得以说话,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柔软:“谢宴我很困……”
“说明我亲得还不够。”
怎么亲都不够,直到沈稚颜生气地对谢宴拳打脚踢。
谢宴接过沈稚颜踹过来的腿,“活腻了?”
“居然敢踹我。”
沈稚颜定睛地看了谢宴好几秒,腿猛然用力,变了方向,一脚踹到了谢宴那张俊美清冷宛如神祗的脸上。
谢宴闭了下眼眸,喉间溢出一道不轻不重的笑声:“呵。”
“沈稚颜,我看你是欠收拾。”谢宴看她。
“你能怎么收拾我?”沈稚颜挑眉问。
“都在床上了,你说我能怎么收拾你。”
沈稚颜猛然被扑倒。
……
餐桌上。
谢宴问:“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沈稚颜吃着饭,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不告诉你。”
谢宴眸色微冷,后背靠入座椅上:“可以。”
过了一会儿,玄关处响起了门铃声。
谢宴起身走去开门,拿了什么东西后关门折返。
“啪啦”一声,谢宴将一个丝绒盒子丢在了餐桌上,沈稚颜的面前。
沈稚颜转眸看向丝绒盒子,只觉得有点熟悉。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谢宴的声线泛着寒意。
“有点。”沈稚颜实话实说。
“这是你生日那天,我给你送的礼物。”谢宴没好气地说道。
“哦,想起来了。”
“戴上,不许摘,敢摘下来你就死定了。”最后那句,谢宴一字一顿地说。
沈稚颜瞟了几眼丝绒盒子又看了几眼谢宴,最终看回到丝绒盒子上,拿起来,打开。
里面是一条蓝钻项链。
小巧精致漂亮。
沈稚颜没有立刻拿出来戴,凝着这条项链好几秒,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劲,掀起眼皮看向谢宴:“为什么这条项链会你在那里?”
“里面我装了一个微型定位器。”谢宴坦白说道。
沈稚颜拒绝:“我不戴。”
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细碎声响,他的嗓音放轻了几分,幽幽的腔调混着危险气息:“不戴?”
“不戴。”
“那就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不。”沈稚颜依旧拒绝。
谢宴不悦地啧了声。
沈稚颜没管谢宴,低头继续吃早餐。
片刻后,谢宴说道:“等下去我家。”
“不去。”沈稚颜冷漠。
“不去的话,等下再来一次,今天,不,以后你都别想出门了。”
沈稚颜放开筷子,正眼看向谢宴,“你别太过分。”
谢宴笑了声,修长的手指伸向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原本雪白信细腻的肌肤如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宛如雪中红梅,美得惊心动魄。他的指腹按在吻痕上,“过分?”
“说过分,谁比得上你,两三天不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某条臭水沟里面呢。”谈及沈稚颜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谢宴漆黑的眸子上便染上戾气。
沈稚颜一把拍掉了谢宴的手,面色丝丝不悦。
谢宴趁机反握住沈稚颜的手,“去我家,听到没有?”
“知道了。”沈稚颜应。
吃完早餐,沈稚颜来到谢宴家。
“来你家干嘛?我好累,我想睡觉。”沈稚颜精神蔫蔫地说道。
说着,沈稚颜瘪了瘪嘴巴,“都怪你故意折磨我。”
“过来。”谢宴瞥了眼蔫了吧唧的沈稚颜,声线清冷。
谢宴跟着沈稚颜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是一间画室。
沈稚颜的脚步顿住:“这次我可不当你的人体模特。”
谢宴转身回头,笑得好看,眸子隐隐闪烁着幽深玩味的笑意,“谁说这次要你当人体模特。”
他突然抱起了沈稚颜。
沈稚颜下意识地挣扎,谢宴冷声呵斥:“别动!”
谢宴抱着沈稚颜来到一张座椅上,将人放在双腿上坐着。
面前是作画的颜料和工具。
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
一朵朵盛开得稠艳的梅花在雪白上绽放开。
浓艳妖冶。
沈稚颜声线微颤地喊了一声:“谢宴……”
“嗯。”谢宴淡淡地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专注。
门口那儿突然响起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沈稚颜心猛然一紧,下意识地侧头看向门口。
门把手被拧动了好几下,没拧开后便响起了清脆有力的敲门声,“谢宴,你在里面?”
一道低沉稳重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那道声音不怒而威,带着穿透力。
是谢宴的妈妈虞娴雅。
谢宴对此并不意外。
他这个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检查他的画画、弹琴、书法等练习情况。
虞娴雅是个事业女强人,很优秀,她同样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很优秀,所以从小到大都对谢宴很严格。
谢宴几乎没有童年。
沈稚颜挣扎着要起来,谢宴滚烫掌心扣着她的腰肢的力道加重,压低声线:“别动。”
骨感泛白漂亮的手指轻握着画笔,谢宴波澜不惊地回答道:“我在里面画画。”
沈稚颜扭头看向谢宴,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
谢宴殷红唇瓣愉悦地勾起,凑脑袋过去亲了亲沈稚颜的嘴唇,贴着她的唇戏谑说道:“这样,”
“更刺激,不是吗?”
谢宴作画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虞娴雅也了解。
虞娴雅抬起手臂,垂眸看了眼腕骨上戴着的名表,询问道:“还有多长时间画完?”
谢宴撤离了沈稚颜的唇瓣,转动眸子,黑长浓密的睫毛倾覆下来,神色看似十分认真。
实则冷白眼皮覆盖下的眸子中满是恶趣味儿。
“我妈妈可能想进来看看我是怎么画画的。”
“放开我,谢宴你这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