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脸上怒气一闪而逝,转瞬笑道:“真是女生外向,帮别人说好话,却贬损表哥。”
林葳笑道:“表哥要是不生气呢小妹就再多一次嘴,记得姨夫在日,常说你是绣花枕头。”
林涛道:“这怎么能作数,难道自己父亲还能整日将好字挂在嘴上?那不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啦?”
孙葳不再辨白,意味深长地道:“而于大哥,才高八斗,深藏不露,志向高远。”
林涛笑道:“表妹未免耸人听闻了。这次武林大会表妹可曾亲往?”
孙葳道:“那时苦练剑法正在紧要关头,师傅也正在闭关修练,未曾前去。”
林涛自豪地道:“不是表哥自夸,这次武林大会咱可是大大露脸,擂台上彩声四起,晚上更是宾客云集,若不是出了你表嫂的事,盟主令符已在囊中了。而这土包子,赢了之后被喝倒彩,晚上也只有小淫贼一人造访。”
孙葳道:“表哥是聪明外露,腹中空空,于大哥收敛锋芒,方是智者之举,他日脱颖而出,必放一异彩。”
林涛凝视孙葳半晌,笑道:“表妹对他青眼有加,誉词不断,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如此,表哥我愿去做伐。”
孙葳道:“就是看上了,也不敢劳您大驾,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涛道:“门逢中瞧人,将表哥看扁了。不过表妹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那可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孙葳并不羞涩退缩,道:“插在牛粪上只会长得更茂盛,要是插在绣花枕头上却只有枯萎了。”
突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于得水和林二谈到高兴处,林二用那粘满泥土的大手拍着于得水的肩膀,乐得前仰后合。林涛遥望着于得水,见他熟练地干着活计,灰头土脸,跷起脚也不会比孙葳高多少,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衫,也不知传了几代,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一无是处,虽然也算不得难看,但若说表妹如此人物竟会看中了他,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记得表妹十五六岁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那时自己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只要师弟韩世忠一靠近表妹,总觉怒不可遏,若是他们二人一起玩耍,一起习武,一起说笑,他更是气得连饭都吃不下,终于有一天,自己将韩世忠这个野种一剑致残。
后来自己结了婚,是父亲生前给订下的婚事。自己虽然坚持要娶表妹,但父亲死活不同意。当时有些不理解,过后总算明白,那是由于碍着韩世忠,怕他再度伤心。而今,韩世忠不在了,自己也死了老婆,孙威更是出落得漂亮可人,自己年青有为,已是武林盟主正选,更对自己潇洒飘迤颇为自信,如此机缘岂非天做之合。
林涛今天是有所为而来,不料被孙葳左一句绣花枕头,右一句腹中空空,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心凉了半截,暗恨好事难偕。转念又一想,表妹自小便恃着父亲宠爱,专喜跟我斗嘴作对,今日之言也未必是真心,凭自己的身家容貌,岂是于得水可以比拟,表妹万无以天鹅之美而就癞蛤蟆之理。想罢,心中大定。暗思想是表妹近日心情不好,故此不假颜色,当于他日缓图,于是寻个借口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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