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爱琴海的那天,他一个人被龙家带走,我甚至以为他死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每夜每夜的做梦……厉阈野就只是抱着我,时而红着眼看我,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埋怨我。”
夜色下。
很安静。
龙少席不知何,从客厅走了出来。
悄无声息的站在两个女人身后。
“阿云,我们聊聊吧。”
听闻这道声音。
云栀意慌忙收起了哭腔,红着眼回头。
发现男人已经站在身后,离她们很近很近。
香蔓拍了拍云栀意的肩膀,以作安慰:“我去看看夜渊。”
香蔓走了。
这里变得很安静。
月色照在两人的身上。
黑夜里。
他的目光格外的犀利,看着女人哭红的眼,和止不住的泪光,胸口竟又一阵疼痛。
他的声音低了些。
“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弥补什么?”云栀意忍着打转的泪光。
“云,我不想你那么恨我,想做些能让你开心的事。厉阈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呵…你能让我忘记爱琴海那段记忆吗?”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抬起被铐住的双手。
“你帮我的手铐解开,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就山对面的镇上,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
“我不去!”
“阿云,我给你跪下成吗?”
“……什么?!”
呵…她没听错吧!
“我给你跪下,别生气了好吗?”
“……龙少席,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一直都是你眼里的疯子,变态,不是吗?”
“……”云栀意没说话了。
她拢着外套,走进了奢华的客厅。
男人追了进来。
竟是一个大力将她手腕拽住,径直的摁在了沙发上。
虽然他的手被铐着。
可是却很有力。
云栀意被他推在沙发上坐着,脸蛋上写满了愤怒。
“你真放肆,当厉阈野是空气吗?”
他蹲在她的面前,微微抬起头:“你那么在乎他,那我呢?”
他扯开胸膛的衣衫,露出了那个醒目的伤疤。
他脖颈以下的肌肤很紧实,甚至还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可是左边的胸膛,有一道很显眼的伤疤,那是她捅的。
云栀意别开眼:“…你是在怪我?”
“我没有资格怪你。”
云栀意抿唇:“那你想和我聊什么?如果是这件事,没得聊的,少席,你若怪我,便一刀捅回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