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无话可说,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秦子衿。
她一扭头,又看向地上的祁梦婕,想起她藏着的东珠,“那她屋里的东珠?”
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梦婕,平静地说:“佛祖之说皆是我胡诌的罢了,横竖这凤冠我已经修好了,这东珠是不是梦婕屋里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老夫人近日为了此事多番周折操劳,如今凤冠修好,倒不如将这事就此告一段落。”
秦子衿只说佛祖只说是她胡诌,可没说东珠一事是不是胡诌。那么多婆子都瞧见了,祁梦婕屋里被贼翻了肯定不假,至于欢喜拿出来的那颗东珠放在佛前的匣子里,肯定不是凤冠上的这一颗,但秦子衿修好的这一颗是不是从祁梦婕屋里找出来的就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要怎么想,秦子衿丝毫不会在乎,反正不管老夫人怎么想,她都不会重用祁梦婕。但祁彦翎就不一样了。
祁彦翎是知晓东珠就在祁梦婕屋里的,秦子衿分明就是在祁梦婕屋里找到了东珠,却又在老夫人跟前这般维护祁梦婕,祁彦翎肯定会怀疑祁梦婕对自己不忠。
祁梦婕企图再与祁彦翎联手对付大房,这就是秦子衿给她的警告!
老夫人确实拿不准这东珠到底是不是祁梦婕拿的,见秦子衿话里有就此盖过的意思,担心她修这凤冠还有其他事情,便顺了秦子衿的意,没再深究。但也诚如秦子衿所预料,老夫人对祁梦婕更加警惕了,虽没追究他的责任,但是言语间不乏防备。
“既然秦姑娘替你说情了,此事我便不追究了,做与没做,你心里最是清楚,日后作个警醒!”
祁梦婕听了,连连朝老夫人道了谢,随即起身,幽怨地看了一眼秦子衿后离开了。
秦子衿看着欢喜收拾好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走出门来,便瞧见祁梦婕立在院子中央,显然是特意在等她。
秦子衿侧头示意欢喜先去门口,随即抬步走到祁梦婕跟前,“等我?讨说法?”
祁梦婕冷哼一声,“那秦姐姐会给我说法么?”
“会的。”秦子衿淡然回答,“总有一天,会给你们二房所有害过表哥的一个说法的!”
祁梦婕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你有本事你对付祁彦翎和祁梦璃去!为何要盯着我不放!分明一切都是他们策谋的!”
秦子衿眯了眯眼,低声道:“他们,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但你试图跟祁彦翎合作,将祸水引到大房我更不可能纵容你!”
“我原早就劝过你,见好就收,是你自己贪心不足,今日东珠之事,只是个警告,日后你若再敢这般与大房作对,我依旧会设局叫你中计!”秦子衿拧眉说着。
“你分明就是跟他们兄妹一样,瞧不起我庶出的身份,见不得我受宠握权!”祁梦婕咬着牙道。
秦子衿冷冷地瞥了一眼祁梦婕,觉得此人的思想已经无药可救,大抵是已经被二房逼疯了,多说无益,便只丢下一句:“你把二房搅翻了我也不会管,但你若是拉扯大房,我绝不会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