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您都不用说什么，你们两个人坐在一起，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南扶砚垂眸。

“不对，你等等。”

他记得，在昨天晚上喝酒前，好像做了一个决定。

他记得，那时，好像要放司瑶走……

司瑶自然是自由的，可是他决不能给他一点约束。

尤其是，司瑶现在能够开启新的生活，如果他把司瑶喊过来，又扯入这一堆烂摊子，一旦任务失败，那不就完了吗？

南扶砚脸色微变。

“你那个故事还是晚些再讲吧。”

“说不定，用不到了。”

清一惊讶了。

“难道您要放弃夫人吗？”

南扶砚瞥了他一眼。

“当然不。”

清一：“那您……”

他皱眉：“只是不能耽误他，等之后……”

嗯……

等等。

如果他任务完成了，等以后在任务所，两个人还是有机会相见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依旧可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清一，你还是把故事给我讲一遍吧。”

清一笑了：“好。”

……

司瑶推着轮椅，和陈寒笙一起逛集市。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集市，胜在很热闹。

在安静的地方呆得太久了，司瑶就格外喜欢热闹的地方。

“你以前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觉得太吵太闹。”

“你最喜欢的，就是去山上坐一会儿，看山花烂漫，看枯木逢春，看远处的山雾喷薄而出，还有太阳藏在云雾里，漫天红霞。”

“你说你讨厌人多的地方”

“现在……”

他看着司瑶，眼中有些欣慰。

“司瑶，一开始，我想带你走，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在这里，比在山上那时要开心。”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这里更适合你。”

司瑶摇头。

“这里也不适合我。”

“真正适合我的地方，我还没去。”

“或许等到我真的去了你说的地方……”

司瑶抿了一下唇，又重新措辞了一下。

“等我再次踏上那个地方，看山河的美景，或许，我依旧是现在这样。”

“因为我开心了，所以我看什么都开心。”

“并不是因为地点不同，所以我的心情不同。”

司瑶推着他往前走，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说道。

“就像我再回去，也恢复不成当初的司瑶。”

“时间是滚动向前，永不停息的。”

“我们回不去。”

陈寒笙垂下了眸子。

“我知道。”

南扶砚梳洗后，换了一身衣服，过来时，就见到司瑶推着他，两个人一路在说着些什么。

南扶砚磨了磨牙。

“司瑶。”

他走到司瑶的面前，对陈寒笙也点了下头。

“陈公子。”

陈寒笙也对他微微颔首。

司瑶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总感觉他们要吵架，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个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安静，陈寒笙是本身就很安静，如今坐在轮椅上，一句话都不说。

南扶砚竟也诡异地安静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

总比乱糟糟的要强。

司瑶看向南扶砚。

“清一来了没？”

南扶砚点头。

“清一。”

他轻声喊了一声，清一便从暗处出现。

司瑶笑眯眯的把轮椅交到他的手上。

“一直推，我的手都酸了，你来替我推一会儿吧。”

清一连忙点头，把轮椅接了下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推着轮椅的速度不是快就是慢，总是距离司瑶跟南扶砚有一段距离。

司瑶看了看身边的南扶砚。

南扶砚也看着司瑶。

两个人视线相撞，又都把视线收了回去。

如此来来往往几次，司瑶咳了一声。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南扶砚点头。

“你说。”

司瑶看着他：“我拒绝了陈寒笙，以后这个任务，我跟你一起闯。”

“是生是死，我们一起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