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妹到底还是胆小怕事了些。
余笙刚想开口说该打就得打,就听见余萱说:“下次我试着给他下毒吧。”
“什么?下毒?”余笙乍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萱点头道:“对,下毒,下那种既死不了人,又能让极其不好过的毒。”
让他尝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再也不敢乱招惹才好。
“你这医书……”余笙听到这话,不由得拿起桌上翻到一半的医书看了两眼。
小四妹学医跟她想的学医好像不太一样啊。
“医书上还写着有可以让人暂时失力的穴道,我也要快些学。”余萱说到这个,就一点都不惊慌了。
她极认真地跟余笙说:“长姐,可以学医术可真好啊,我今天原本被吓着了,慌慌张张地扎了那歹人一把针,就把他扎的什么都做不了了。”这好端端地等到了长姐来救她。
余笙一时无言:“……”
这、这也挺好的。
她想了想,又嘱咐道:“你初学医,多钻研钻研穴道和药学,毒还是不要随便下的好。”
万一剂量弄不好,本来只是想把人弄倒,直接把人毒死了可怎么好?
余萱极听长姐的话,重重地点头应下了。
今儿听雨小院闯进过歹人,她一个人不敢待在屋里睡,就跟着余笙回去,歇在了自在阁。
第二天。
余晴和余婉得知余修竹要回书院读书,起了个大清早来自在阁找长姐商量,给又要离家一段时日的小五弟送些什么东西好。
就看见了余萱歇在长姐屋里。
一时间,两人酸的冒泡。
“长姐偏心!”余晴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一进屋就囔囔上了,“以前我每次跟长姐一起睡,长姐都不肯,怎么萱儿就能跟你一起睡?”
余婉话不多,但表情极委屈,“长姐好偏心。”
余萱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种被抓在床的错觉,赶紧起身下榻避到屏风后更衣。
余笙坐在梳妆台前,拿玉梳缓缓地通发,笑着睨了余晴一眼,“有人啊,睡着了比醒着的时候话还多?”
“反正不是我!”
余晴一听就急了。
平时说她话多就算了,怎么可能睡着了还话多!
余笙转头,又对余婉道:“还有个睡着了,非让人尝自己凭空做的点心菜肴,问好不好吃的。”
“长姐……”余婉一下子就脸红了。
长姐这没指明没道姓的,特点却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三小姐不比二小姐脸皮厚,立马不提这茬了。
飞红滴翠和几个在屋里伺候的婢女都忍不住偷笑。
“小五要回书院了,母亲让咱们几个都去松风院用早饭呢。”余晴稍稍有些不自然,立马就找别的话说。
从后花园的池塘开了两朵荷花。
说到了余修竹的那两个小厮给他收拾的行囊,母亲看了都不满意,愣是让王嬷嬷又收拾了一遍。
余笙一边洗漱更衣,一边听她说,差点被她说困了。
最后还是空青过来说了个令人瞬间清醒的消息。
他说老宅那边传话来:“二爷他们往余园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