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的落在余萱身上,“到萱儿了。”
“我……”余萱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又怕露怯惹她们不喜,可越急越紧张,方才趁着前面两位姐姐说话琢磨的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余笙缓缓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若是没什么想说也不要紧。”
“长姐……”余萱就坐在余笙对面,在长姐充满鼓励的温柔目光中心神渐缓。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石桌站起身来,“我想站起来,站得直,有位置可坐,坐得正。”
小庶妹说:“自长姐归家那日,让我站起来开始,我就一直想要怎么才能一直站着,再也不用别人让跪就得跪,被人支使着什么就要做什么。”
就像想改变今日赵姨母来余园,不会使唤余晴也不会使唤余婉,甚至不过使唤母亲身边的婢女,就只会使唤她这事一样。
这话一出,余晴和余婉、余修竹几人看余萱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言说的。
像余晴和余婉不会故意去欺负余萱,就已经比很多后院里争来抢去的小姐好很多了,可要让她们对余萱多好,那也是不能够的。
她们尚且还是在母亲手底下过活的,不跟着一起同仇敌忾,就已经时常惹得母亲不快了,就只能当着家里这号人不多来往。
余修竹又是个少年,更没这细致心思去关心一个母亲不喜的庶姐。
别说他们都没听过余萱这般推心置腹之言。
就是余萱自己,以前也不敢想就当着人面说出这这些话的一天。
她说完之后连呼吸都压低了,生怕说错了被训斥,被她们所不喜。
在这一瞬间。
余笙忽然有些愧疚自己先前那些年忽视了这个小庶妹。
若她先前多花些心思在余萱身上,多照拂就能让她的日子好过许多,可惜再怎么样也回不去从前,只能着重当下。
余笙鼓励道:“萱儿有此心,一定能如愿。”
“嗯。”余萱重重点头,她如今对长姐说的话深信不疑,“长姐说我能做到,那我就一定能做到!”
“肯定能做到。”余修竹等得太快急死了,就是方才听余萱说那些话愣是没好意思打断,这会儿赶紧附和一句,提醒几位姐姐:到我了、到我了!
“萱儿坐下吧,别站着了。”余笙与余萱说完,才转而看向许跃跃欲试的五公子,“到你了,小五。”
“可算是到我了!”余修竹窜了起来,“长姐,我心里乱归乱,但我一点都不怕,就是那么多账目看得我头大,我就想着我得跟长姐学啊,就说那么两句话,剩下的让他们去忙、忙成软脚虾!”
余笙忍俊不禁道:“你这怎么还押上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