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冷冷看着那迅急而至的兵刃,背手而立,神态从容,一时仿若闲庭信步。蓦地白影一闪,竟转瞬脱离四人包围,跃至半空。仰头叹道:“大师兄,你跟了我三日,小弟早已知晓,今日本想找个机会和你解释一切,不想你却将三位师兄都召集到此。”
“呸,逆贼,二十年都不见你踪影,今日饶你口吐莲花,也休想逃脱。”那蓝衣樵子蓦地将巨斧朝半空一掷,手中指诀一捏,喝道:“盘古开天。”那巨斧蓦地变大,转瞬长如巨戟,朝白衣书生兜头急斩而下。
白衣书生从袖中掏中一把烫金绸扇,待巨斧斩到面前,朝斧背轻轻一点,叹道:“二师兄的‘斩山诀’又精深不少,师弟钦佩至极。”那巨斧顿时如遭大力,被弹到一边。“犁庭扫**”,那黄衣农夫急声大喝,又一柄巨锄迎空而下,砸向白衣书生。白衣书生侧身一避,又朝巨锄一拨,道:“三师兄的‘稼穑诀‘也功力日深,小弟却记得三师兄当初却是最偷懒的一个……”
青衣文士冷冷盯着半空中的白衣身影,面色平静。缓缓从背后包裹中掏出方才的砚台,咬破中指,朝砚内滴了几滴鲜血。以指醮血,一时朝空中缓缓而书。
“四师兄,你?”白衣书生避过空中盘桓飞舞的斧锄,猛地回头,剑眉紧皱,一时惊道。“楚熙然,你功力精深,又得师父真传,我四人本不如你。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更是无法杀你。我崔恪既杀不了你,又辜负师恩,也无颜苟活于世。只能将这条性命,还给师父了……”青衣文士一时悠悠而语,神态从容,临空而书……
“四师弟!”那樵子农夫面露惊容,一时大叫道。宁忠闭目惨笑一声,道:“罢了,四师弟说的对,既然如此,与其苟活于世,生不如死。不如都把这条命还给师父吧。”将手中铁浆朝天一扔,口中念念而语。那樵子农夫相顾一眼,面色惨然,却也毫不犹豫的指诀一捏,闭目念念而语。
谷内一时寂然无声,成沐恩暗暗诧异,却被这股诡异的气氛所摄,不觉闭气敛息,不敢出声。抬头看向那半空中的白衣书生,只见他剑眉紧皱,面色惨白,目光中一时既惊诧,又茫然,又悔恨,怔怔的看着谷内四人……
终于,青衣文士崔恪书写已毕,猛地睁眼,狠狠凝视半空中那道身影,一时仿若要将他印在骨子里。口中缓缓道:“血墨丹心映九天。”蓦地食指一指,半空中霎时红光大作,一副古朴森然的血墨丹青猛地朝白衣书生迎头罩下。于此同时,宁忠,樵子农夫相继睁眼,相继大喝道:“烟波浩渺鱼跃渊,力劈苍穹宇内寒,锄破樊篱天地宽……”
只听半空一时轰然雷鸣,红黑之光大作,竟耀如烈日,迅急朝白衣书生当头罩下。成沐恩扑通坐在地上,一时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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