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飞的满江红,此词豪气纵横,令人热血沸腾,李枫再此一引用,果然令在场的众人全都情绪激动起来,孙策大喝道:“好,果然是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男儿就应如此!”
甘宁亦道:“此词真令某热血沸腾!”
“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心中都澎湃不以!主公,你可是深藏不露啊!丰佩服地五体投地!”田丰出言笑道,众人全都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一旁的赵雨听了此词,更是爱慕地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眼里尽是崇拜之情。
帐中的黄忠更是全身一震,心中同样激动万分,摸了摸自己的白发白须,不由更是黯然,叹息不以。
第二日,黄忠还在熟睡,朦胧中忽然听到自己儿子的呼唤声,睁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黄叙,脸色通黄,站立在自己的榻前,叫唤着自己,看着儿子瘦弱的身体,黄忠不由怜惜万分,一坐而起,问道:“你如何到此?”
黄叙才准备说话就咳嗽起来,脸马上通红,黄忠慌忙给他拍了拍背。
半响,黄叙才止住咳嗽,出言道:“三日前,吾在家中休息,忽然就有几个军汉进来,说要带我与爹爹相会,我就这样被他们接到了此地。”
“老将军恕罪,是李某擅自派人将令公子接到此地。李某怕与刘景升之战旷日持久,故未经许可,将令公子接到此地陪伴老将军,同时这样也方便照顾令郎。以李某观之,令郎之病不轻啊,若再不寻良医医治,恐怕。。。”这时李枫出现在帐中,出言道。
黄忠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心疼,也就是为了给儿子寻医治病,所以才一直未出仕。李枫一提到黄叙的病情,黄忠叹口气道:“吾只有一子,奈何自小体弱多病,多年吾寻遍名医,用尽良药,然病情一直未有好转,哎。”
李枫听了,也对黄忠的护子之情深感同情,道:“老将军听闻神医华佗之名否?”
黄忠点了点头,道:“华神医之名,某亦久闻,然华神医飘渺不定,吾数次相寻都并未找到。”
“华神医现今就在江东,吾这就派人送将军父子前往江东,请华神医为令郎诊断。”李枫真诚地道,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的爱子之情,让李枫深为感动。
黄忠听了连忙称谢,等吩咐儿子下去休息后,黄忠深深地看了眼李枫,出言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李将军果然好词锋啊!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哎,我黄忠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矣。老了!”
李枫见黄忠吟出昨夜的词,当下不动声色地道:“啊,让将军听见了,实在是见笑!昔日廉颇年八十尚不服老,今将军年方五旬,两臂尚开三石之弓,浑身还有千斤之力,何言老矣!”黄忠听了与李枫一起大笑。
李枫上前握着黄忠的手道:“今天下大乱,战火遍起,黎民皆受苦难,将军如此本领,真欲怀才终老乎!将军难道不想纵横沙场,解救百姓于水火乎?不想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乎?不想令吾堂堂中华四海威扬乎?”
黄忠听了,热泪盈眶,拜倒道:“想,当然想!黄忠愿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主公在上,受我黄忠一拜!”
李枫慌忙扶起黄忠,大喜道:“汉升愿助我,实天大喜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吾还有一要求还请主公能够答应。”被扶起的黄忠道。
李枫此时早已幸喜万分,问道:“汉升有何要求尽管直言。”
“刘表之侄刘磐曾多次对吾增金增药,可以说对吾有大恩。此次主公与刘表之战,还请主公舒我不能参与。”
李枫一听,原来就是这事,当下马上答应道:“此事有何不允,汉升不忘旧恩,真乃情义之人!你可陪黄叙一同前往江东,不用在此!”黄忠听了大喜叩谢。
当日,李枫又大摆宴席给黄忠父子接风洗尘。席间,黄忠也向典韦那一箭表示歉意。典韦见其来归,早就高兴地忘了那事,摸摸自己还未痊愈的手臂,也敬佩地道:“老家伙,你这一箭可真够厉害的,把我这条手臂都射穿了。俺老典很少服人,你这老家伙我服了!来,干一杯!”一切的不愉快全都在满堂欢笑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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