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扬顿时愣住,向夫人母女却在一旁含着眼泪频频点头。
向天行道:“你不愿意?”
叶天扬不作声,却一边摇头一边叹起气来。
向夫人奇道:“孩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呢?”
叶天扬哽咽道:“伯伯伯母,谢谢你们这么疼我,可是”
向夫人柔声道:“可是什么?”
叶天扬毅然地道:“可是天扬不会武功,我不想这一生都成为大家的包袱”
众人更是个个都泣不成声。
向天行道:“不,孩子,你绝不是包袱,有你这样的儿子是我们的骄傲!所以我们不但要让你习武,我们还希望你将来能够造福武林!”
叶天扬立刻情不自禁地喊道:“真的?你们真的会教我武功?”
向天行郑重地点点头。
向夫人突然严肃地道:“天扬,那你如今应该叫我们什么?”
叶天扬蓦地跪下朗声道:“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向天行夫妇喜极而泣,向海蝶也立刻跑了过来,四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泪如雨下,许久也不愿分开。
半晌向天行道:“不过天扬,如今是非常时期咱们就不大肆庆祝了,到时大伙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你觉得如何?”
叶天扬立刻道:“任凭您二老做主!”
向夫人道:“对了孩子,咱们一直忘了问你,你的脸是怎么了,是否需要找大夫看看?”
叶天扬笑笑道:“义母义父不必了,在我幼时我娘就曾领着我看遍了苏州的名医却也无人能治,好在并无别的不适,所以就由它去吧!要不今后无论日夜我都戴着面罩好了。”
向夫人道:“嗯如此也好。镖局之中往来人多,如此不但方便不少,亦可免得惊世骇俗!”
正说着,叶天扬已然取出面罩戴上了。
向天行道:“另外天扬,咱们其实一直都想找你了解一些你家的事情,可总担心会勾起你痛苦的回忆”
叶天扬坚强地道:“义父义母,你们请尽管问吧,孩儿受得了!”
向海蝶忽道:“那你们慢慢谈,我先回房看书去了。”
说完便带着巧儿离去。看着女儿如此善解人意,向天行夫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向天行柔声道:“孩子,你先说说令兄大婚那日之事好吗?”
叶天扬点点头,思绪回到了当日,缓缓地道:“那天我做伴郎,中午就跟爹娘哥嫂一起在门口迎接宾客。那天来了许多人,我记得名气最大的就是丐帮的陆帮主和排教的朱教主晚上开席前我突然口渴,旁边有人递来一杯茶,可我刚喝完就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向天行夫妇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叶天扬突然哽咽道:“我醒来时发现吴伯抱着我在一辆马车上,吴伯说他督菜回到厅外时看见厅中一片狼藉,只有爹和丐帮陆帮主,排教朱教主摇摇晃晃地在跟几个蒙面人过招,但三两下也被打倒,吴伯就到房中背着我逃了出来”
此时叶天扬已经泪湿衣襟泣不成声。
向天行略一沉吟道:“那你爹有没有在你身上刺过什么?”
叶天扬坚决地摇摇头。
向天行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要好好想想。”
叶天扬很快道:“绝对没有。”
向天行道:“那你爹从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
叶天扬想了半晌依然摇摇头。
向天行夫妇的脸上相对苦笑。
二人回到前厅中,向天行叹气道:“本以为跟天扬谈过以后一切真相就都清楚了,可谁知道”
向夫人道:“你也别急,也许天扬很快就想到了呢!对了,我觉着你对天扬画中的那位老花工似乎很有兴趣嘛”
向天行道:“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是因为那位老人家像极了一位武林中最神秘的前辈”
向夫人道:“哦,像谁?”
向天行一字一句地道:“天鹤翁。”
“天鹤翁!”向夫人突然似笑非笑地道:“当家的,那你是如何认得那位天鹤翁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要瞒我?”
向天行顿时满脸通红地道:“我年青时有一次受了重伤幸被天鹤翁所救,他为了医治我的内伤还传了我天道气功的心法,不过我曾与他约定绝不向第三人说起此事,所以”
向夫人道:“原来如此。可是人有相像,你会不会认错人呢?”
向天行摇头道:“长相,七指都对,而且他自称何伯伯岂非就是鹤伯伯吗?应该错不了!”
向夫人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奇怪了,你想既然咱们都看得出天扬根骨奇佳,天鹤前辈又怎会看不出来?而且他与天扬相处这么好,又答应留在叶家养伤为何却不传他武功呢?
向天行道:“不错,而且叶宗德本身亦是绝顶高手,为何他也一直不教自己的儿子习武呢?这些也都极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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