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说，她在隔壁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不敢出门, 也不敢劝架。大脑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不知道是该帮着于洛骂薇薇还是帮着薇薇劝于洛。

于洛再回家的时候, 已经是半夜，他拍门的声音在静寂的黑暗中格外响亮。薇薇打开房门，烈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胡子没有刮，一日之间似乎苍老很多。小鱼和她两个人合着把于洛抬进卧室，脱了衣服, 仔细清洗掉身上的污秽。 可于洛丝毫不领情,他指着薇薇的鼻子说 “你给我滚”。

薇薇把正在帮于洛抹身子的毛巾，扔在床上，伤心的大哭。于洛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她哭了一会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去洗了脸。再出来，于洛已经翻身睡了过去，据说一晚上都在叫我的名子。

第二天，于洛要求离婚，薇薇死活不同意。爱情这东西如同买卖, 付出的心血越多, 代价越高, 就越发的珍贵。薇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跟我讲这些的时候, 小鱼把头*在窗户的玻璃上。冬天了，风是那么的大，黄浦江上已是万家灯火，琉璃灿烂。我头脑中昏昏沉沉，好像在什么地方挣扎来挣扎去，那么多的从前在外面的灯光中流淌得一塌糊涂。

小鱼说, 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

小鱼在于洛跟我分手的那天晚上, 也就是于洛跟薇薇合好的那一天, 想自己跟他再无希望 , 伤心的跑到酒吧喝酒。喝得大酣淋漓, 沉醉而归。已经半夜一点多, 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 昏黄的路灯照在地上，有几个长长短短男人的影子。她的酒被吓醒一半，试图回到大路上，但这几个人越跟越紧。

小鱼很害怕, 她四处搜索着有没有路人，附近有没有的士， 她想赶紧回到人多的地方, 懊悔如同小虫咬噬着她的心脏。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抗挣得过四个壮汉？她只感觉到嘴紧紧被人捂住，她拼命的抓呀，咬呀，可还是被拖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就那个晚上, 小鱼被他们轮/­奸­了。

清醒后的小鱼下身流血不止, 巨痛让她不能移动一点点身体，她就那么躺着，寒冷的风如刀子一样吹在她的身上。小鱼左思右想，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骄傲的自己，只能选择自杀。天快亮的时候，她拨响了于洛的电话。

于洛到了，用衣服把她包起来，抱进出租车里。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哭的人是于洛，小鱼没有流一滴泪。医生检查后判定：她将终身不能生育。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嘴微微咧了一下。

小鱼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只是空洞的望着窗外。 手指间的烟渐渐烧到了头,她混然不觉。

房间中的静默让人害怕。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