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义父的面前,看着他慈爱的脸,不禁泪流满面。
义父叹口气,把我搂住,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发,喃喃道:“会回去的,侥宇会回去的,只要伤好了,一定能够回去!”义父从不会问原由,这样的包容让我很窝心,小声的啜泣也变为大声的号哭,所有的悲伤与不幸我只想好好的大哭一次,然后再重新站起来,回到红龙身边。
全世界我只听到我的哭声,听不到其他,直到胸中的疼痛再也抑制不住,鲜血从嘴角流出,义父大骇:“丫头,难道你今日尚未服药!!!”然而,先抱起我的却是展白,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我看不明白的心疼,用我从未听过的声音大吼:“你这个笨蛋!以后休想再踏出展府一步!!”
义父惊讶,我亦惊讶,展白竟也会关心起我来。此刻我很累,只得靠着他的胸襟,听着他规律起伏的心跳渐渐变得杂乱,最后发出犹如受伤的困兽的低吼:“该死!”是啊,也许我应该死掉,死在那粉红色花海中,要比活过来却与他分离要幸福得多得多呀!!
就近原则,展白把我安置到附近一屋内,义父便开始为我把脉,针灸。虽然很累,我却无法这样睡去,心中堵得甚慌。感受到站在一旁的展白的目光,我亦盯着他,彼此目光交会,可我觉得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他看我我看他而已,良久他收回目光,皱起眉出去。而我则看着衣上血渍,精神恍惚,以至义父多次询问我什么,都听不清楚,最后只看到义父摇摇头,我便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不由感慨,如今我连睡觉都要靠人点睡茓才得以睡的安好。食不香,寝难安,如此茫然无趣的日子,我还要敖多久?拼命甩掉虚弱感,我爬下床,今日再到城郊,昨夜只因回不到龙谷而乱了神志,周着的村民还没有询问过,些许能打探到一点消息。
刚要出门,瞥见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看来不换件衣服是不能出去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却难得也有一衣柜,里面衣服倒是都具全,也顾不得仔细挑选,顺手拿起一件,就往身上套。正当我忙手忙脚穿衣服时,展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阴魂不散。“你是没有听到我昨天说的吧,伤好之前禁止你外出,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你哥哥?觉得我说话没有威信可言?”
我叹口气,只得转过身来,望着给我送药来的展白,觉得他真是克我的命,每每关键时候,他都会来搅我的局。“脱掉!!”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展白眉间一皱,忽然而来的怒意,令我错愕?脱什么?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放下手中的药,上前一步,脱起我身上的衣服来,而我也真被唬住了,任由他把我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掉。直到我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他才停下手,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穿上!!”拾起地上的衣服,往我身上一扔,他飞快的撇过脸去,面颊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模样好不狼狈。女人的身体他看得比我吃的饭恐怕还多,这会他又害羞什么。我这被欺负的主都没说话,就由他脱掉,穿上的命令,实在莫名其妙。
就在我两人还穿脱弄不清时,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义父。他吃惊的看着我们,脸色发青,大吼道:“不孝徒弟孙,你在干什么!!”
我身上只着一件胸衣,而展白又站在不到一尺之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衣物,他人如何能不想歪。看到义父后,展白几乎是夺门而逃,只留我和义父两人相望无语,片刻义父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细端详,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摇摇头对我说:“丫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便走了出去,掩盖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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