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走到了桌子旁边，“客观那道不请我坐坐吗？”

项天笑着道，“这个酒楼都是你的，这个房间也是你的，你要坐自然无需问我。我若不让你坐，你也未必会照做。”

掌柜的坐下了，他还是笑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项天说的话，也自然没有生气。

“那不知客官在为什么叹气呢？”

“我自然是为我自己叹气了！难道我还有为这桌子椅子叹气不成。”项天道。

“那不知客官为何要为自己叹气呢？”掌柜的笑着道。

“耳朵不好使的人总希望听得比别人仔细，这样别人就不会总笑他是聋子，眼睛不太灵光的人，也希望自己看得比别人更加的清楚，别人也自然不会说他是瞎子。瘸子走路也希望自己比正常人走的还有块，别人也就不会笑他是瘸子了，对么？”项天道。

“不错，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掌柜的道。

“那不知道掌柜的走路是否已经没有别人笑话了呢？”项天道。

“自然没有，就算客官也未必走得比我快！客官信否？”掌柜的道。

“这个自然，只是掌柜的走路比别人快，可是我的眼睛却看的没有别人的清楚。”项天微笑着道。

“哦？莫非客观的眼睛看的不算灵光？所以才在白天的时候点蜡烛来照亮自己的眼睛！”掌柜的道。

项天大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那不知效果如何呢？”掌柜的道。

项天又叹了口气。

“我看这种发子不但对于眼睛没有好处，反而还会伤到眼睛，我看客官不如去找一个眼睛非常好的人，将他的眼睛挖出来，和自己的换一换。”掌柜的依旧笑着道。

项天却是心一惊，不动声­色­的道，“我的眼睛就算跟任何一个人换都没有用。”

“哦？这是为何呢？”掌柜的道。

“只因我的眼睛虽没有瞎，却无异于已经瞎了，连瞎子都不如。”项天道。

“那是为何？”掌柜的道。

“因为这双眼睛只能够看见事物的表面确实不能看穿事物的本质，这岂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么？”项天道。

“客观说笑了这世间哪有看出事情本质的眼睛，要是有这样的眼睛，那岂不是能将人的心都看得清楚明了么？”掌柜的道。

“正是啊！若是我有这样的一只眼睛就能够知道洛阳三刀已经变了样了，那三个被害的人也就不会被害了！”项天有些伤感的道。

“世间的事本就是这样的有着变数，客观又何必徒增烦恼呢？”掌柜的安慰道。

“可是有些是却分明又是很令人疑惑的，若是看不清，就未免有些遗憾了。若我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我就是能够知道掌柜的你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开酒楼？你的脚为什么会瘸了？”项天笑着道。

掌柜的一听，脸顿时便是­阴­沉了下来，他的那双眼睛中闪着冰冷的寒光，简直就是要将项天给撕碎。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脸面又恢复了平静。

他笑容满面的看着项天，道，“不知客官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难道是来做生意的？”

“掌柜的看我像个生意人么？一个酒鬼如果也能做生意的话，那他做的一定是酒的生意，而他还肯定是亏本的生意。”项天笑着道。

“亏本的生意怎会有人做，客官究竟是来­干­嘛的呢？”掌柜的笑着道。

“等人，找人。”项天道。

“等人？找人？”掌柜的奇怪的看着项天，似乎更本就没听明白，实际上，项天也就根本没准备让他明白。

“不错！是等人，找人。不是来等人，找人谁会到这种地方来？难道有谁还想见一见这塞外的断壁残垣，这贺兰山的积雪，”项天忽然将脸凑近了掌柜的，道，“莫非是想见识一下雪人，品尝一下掌柜酒楼中的酒吗？”

“哈哈，客官若是想的话也未尝不可！”掌柜的笑道，“不知客官等的是什么人？找的又是什么人？”

“等的自然是我要等的人，找的也自然是我要找的人。我等的人自然会来，我找的人也自然会去找。掌柜的还有什么疑问么？”项天道。

“没有了！”掌柜的­阴­沉着脸，道。他知道就算他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项天既已说的很清楚明白，他也不能当傻子呆子。

“好！你还有事？”项天道。

掌柜的已经起身了，既然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又何必厚着脸皮不走呢？

掌柜的出了门，门忽然也就关上了，笃笃的拐杖声渐行渐远，只是这声音中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像是受了伤。

项天悠然的举起酒杯，自言自语道，“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他举起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早已等外面的雪域一听着项天的话，人影一闪，便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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