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道,“既不是皇宫那为何不让进去呢?”
护卫道,“这里虽不是皇宫,但是却绝不让进去,只因这里虽没有皇宫的奢华,高墙大院,但是却比皇宫还要那已进入,就算是飞虫,到了此处也要绕道飞行。”
“飞虫难道还知道这里比皇宫还要厉害?”项天心中早已乐翻了天,他觉得这样跟一个护卫说话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护卫却没有多少心思愿意跟他再废话,若不是南宫叶在场,他早就已经将这个讨厌的酒鬼赶出去了。
“难道是这府邸之中有着什么连飞虫都害怕的东西吗?不过连飞虫都害怕的东西,这世上只怕也不是很多了吧!”项天戏谑着道。
这天底下哪还有飞虫都要绕道的地方,这些说辞倒真的是滑稽可笑的厉害。
“这些事也是你能够管的了吗?快些离去,否则的话!”护卫便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奸笑起来。
“你难道还想动手?”项天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了。看着这般模样,护卫却是大喜,手中的兵器挥舞的更加有力了。南宫叶就站在一旁,看着护卫挥着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嬉笑。
“你干什么?”突然间一声喝历从后面响起,登时叫那护卫吓得忙收起刀来,缓缓的后退着。出来的是一位中年人,生的颧骨突出,一脸的络腮胡子,面容虽算不上英俊,但是却是有着一股英气。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望赎罪!”中年人走上前,满脸笑容的拱着手,手却又是一变,化作了一道平铺之势,道,“请!”他说着请,却是十分的恭敬。南宫叶与项天微微一笑,便是向着里面去了。只是那护卫见着了项天也进去了,露出了一脸的茫然。这个酒鬼难道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中年人转过脸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护卫,道,“你们差点惹下大祸。”
“陶师兄,这人是什么来历?”护卫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茫然着问道。
“你连他都不知道,还在这九城瞎混啥?他便是九剑的传人之一,你看到他手中的那只酒壶了吗?”中年人手指着项天手中的酒壶问道。
护卫方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脸色却不由的变得刷白,手也不知不觉的抖动着,道,“原来是他!”
项天和南宫叶已经进入到了大堂,大堂内并没有预想的那般嘈杂,人虽有很多,但是此时却显得极为安静。刘云中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两侧已经坐满了人。能够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在九城中这些人都可算得上是一方的巨擘。刘云中头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绸子,身上也披着白色的孝服,他的样子依旧是那样的,只是比起之前却是要显得苍老了一些,那脸庞之上也是颇显憔悴,人也像是压榨出些许的荤油,瘦了许多,面色惨淡,甚是伤悲。只是当他看见南宫叶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微笑着,道,“贤侄,你来了!”
南宫叶本还准备要问刘云中一些事情,但是见到了刘云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是变得模糊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但是纵是如此这般,见过大世面的南宫叶依旧是不漏声色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在万般无奈,不知何种表达的时候,笑往往是最好的良方。
“南宫叶见过诸位前辈!”南宫叶走上前去,拱手向着在座的众人说道。在场的的确都是南宫叶的前辈,他说的这些话,自然是很受众人的喜欢。
“南宫世侄客气了!”在坐的众人也是纷纷笑着回礼。这江湖其实也就像是人际交往一样,礼多人不怪。项天却是懒得理会这些东西,这些俗套莫说沾惹,就是见他都懒得见。
“师叔,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南宫叶含笑着道,却是被刘云中伸手给止住了。
“师侄,莫急,今天来这里的前辈也不是白来的,相信一会你就能够一解心中的疑惑了。”刘云中挥了挥手,轻声言道。
南宫叶果然没有再说了,项天却已经走上前来了。
“项贤侄莫非也有什么事吗?”刘云中显然是另有深意,只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又不好直接说明,不过他说的这句话,其他的人差不多已经都明白过来了。
“莫非一定要有事才能够来么?”项天极为轻慢的说道,在座的都以为刘云中一定会生气,纵是不会立即爆发但是态度也决不会好才是,当下皆是齐齐的将目光转向刘云中。不过,刘云中毕竟是刘云中,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但是片刻的功夫便又是转为了平常的模样,依旧是笑着看着项天。他的这般模样倒是令的在座的众人一愣,转而又是对刘云中的大度敬佩不已。惊讶的不仅是他们,就连项天自己都有些发懵了。他原已听说了雪花剑主的尸体是被刘云中发现的,是以别人都很自然地想到刘云中应该不会是凶手才是,否则他是绝不会将尸体运至中原来的,还请了医仙检查伤口。若是他杀了雪花剑主,这些是他又何必去做呢?但是项天的想法却非是这样,他总是有着一些齐妙的想法,在众人的眼中简直就是背道而驰,但是却是凭着这些奇怪的思维,解决了许多的问题。就如江仙楼的李玉林,一家三口吃的都是酒楼的蔡,但是却独有着李玉林一人中毒,常人必定以为是楼主的原因,只是为何只是针对李玉林一人呢?似乎看起来酒楼的店主似被冤枉的,而是由于家庭的原因起的矛盾,顺着这条线索,侦查果然又是有着发现,原来李云林与其妻子有着间隙,时常竟也是有着一些矛盾,有时竟到了动手来的地步,这些时间联想起来,不禁不叫人怀疑是其妻想借着吃饭的事情将其夫谋害致死再将下毒的责任又推到了酒楼的身上。这些事情一想,便是觉得合理,越想越是觉得合理,简直就是毫无质疑。但是这些东西却是叫项天有所质疑,看一件事虽然直觉很重要,但是一味的凭直觉就难免会出错了。项天看过那夫人的眼睛,那是一双绝对纯洁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项天的心中忽然间想起了刚出生的鸟,刚发的嫩芽,天空中下落的雨滴。是以他绝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杀人,而且还杀的是自己的丈夫。而最终的结果也是这般,下毒的就是酒楼的人,这个结果果然是出乎了众人的预料。
而今天的事又似乎也不是那样的简单,难道移尸的人就不会是凶手吗?请医仙检查伤口,是以绝不会有人怀疑他说的话,他虽戴着孝,但是绝不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以项天怀疑刘云中就是凶手,是以他才试了一试。在一中犯罪的心理之下,就算是平时极为镇定人再碰到自己本就心虚的事,而且还是当着你面的时候,那颗心总难免会胡乱的跳动,表情也难免会有着一些变化,就算是极为高明的人也难免会露出一些马脚,但只要是有着一点的马脚,有些人的眼睛便会像锐利的鹰一样,紧紧地盯住,难以逃脱。可是刘云中的表情却是若无其事的一样子,项天看着他,也是很奇怪,难道不是他?莫非我猜错了?不过单从这件事上来看未免有些偏听偏信的嫌疑,可是如果这的是他的话,他还能够这么平静,那就只能够说明这个人的的心实在是太硬了。项天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如何才能够练就一副铁石心肠来。说实在的他宁愿刘云中不是凶手,可是除了刘云中还会有谁呢?如果真的存在那样的一个人,项天真的难以想象一剑就将雪花剑主结果掉了,那种恐怖的人物又会是谁呢?
还是不要多想好了,项天摇了摇头,尽量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刘云中依旧微笑着看着他,就像是要洞穿他的心扉。
“云中剑主,还是莫要浪费时间了,在座的诸位早就已经等急了吧!你还是说说雪花剑主的事吧!”项天的话就像是导火索,已经没有人顾忌这句话是谁说的了,只要有人说这句话就行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雪花剑主是如何被杀的。此时正都齐齐的看着刘云中,南宫叶早已锁定了刘云中的,他来的目的同样很明显。只是项天看着主人的变现,却是觉得奇怪。南宫叶身为雪花剑主的传人,来的这里问个究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这些人虽然跟雪花剑主有着一些交情,但是却还是没有到这种地步吧!若是祭拜就应该到雪剑门去,来这里是干嘛来了?他们虽是说着关心雪花剑主,只是其目的究竟是为何?来这里的目的决不单单只是想知道雪花剑的死因吧!门外突然间吹起了一阵风,呼呼的作响,项天的心中突然间泛起了一阵寒意,冻得他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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