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点水慢慢收敛了笑容,道:“已经做错了,求也没用,不过,我并非绝情之人,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照规定受罚,扣除三个月的工钱;二是我不扣你的工钱,但明天开工时,你必须在脖子上挂着一块我是小偷的牌子,游全场三圈示众,让大家引以为戒。”
抬头看着李点水那张严肃的脸,小翠才知道哀求已是无用,便停止了哭泣,认真思索着他的话。但是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抉择,权衡再三,想到体弱的母亲和一天到晚在工地上做苦力的父亲,还有几个等着吃饭的弟弟妹妹,她决定选第二个,因为这三个月的工钱她扣不起。
但是,如果在胸前挂着“我是小偷”的牌子在全作场的工友面前游行示众,那又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一旦向外面传了出去,那今后自己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李点水看出了她的为难之处,弯下腰,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又变得笑眯眯了,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其实,如果你都不喜欢这两个选择,我还有第三个选择让你选。”
小翠不禁疑惑地道:“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李点水双手一紧,搂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色迷迷地凑到她面前,道:“只要你顺了我,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翠不由一惊,双手猛一推,失声叫道:“不能,我不能这样做nAd3(”
李点水却将她的腰肢箍得更紧,嘴巴越凑越近,笑道:“你不就是想要一双牛皮靴吗?你看见我这里的样板靴没有,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挑一双拿走,甚至我还可以送你两双。”
小翠闻言停止了挣扎,这样的一双牛皮靴自己三个月的工钱都买不到,想到父亲那双一到秋冬就满是裂纹的大脚和那双穿在脚上很容易就磨出两个洞来的旧布鞋,不由动了心。
李点水见到她脸上犹豫不决的神情,顿时大喜,立刻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案上,轻轻地握紧了她的一双小手,反复摩挲着。
粗重的气息阵阵扑来,熏得小翠一阵晕眩,一阵恍惚,又带着几分迷糊,心里还未完全卸下了防备,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又没有那个胆量,正在忐忑不安时,李点水的双手已顺着她手臂摸了上来。
大半个时辰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鞋架前取出一双样板靴子,扔在她的身体上,笑眯眯地道:“你呀,真是个十足的大孝女,孝心可嘉,下次来我再送你一双,保证让你父亲的双脚在这个冬天里不会再受冻。”
房里灯光晃动,小翠如大梦初醒般迷迷糊糊地穿好了衣服,把牛皮靴慢慢揣进怀里,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是得或失。
李点水拉起她的手,笑道:“你到这边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两人来到南边的一面墙壁前,李点水推开了墙上的一个小方窗,又笑道:“你往那边看一下。”
小翠凑到窗前一看,不禁呆了呆,小方窗那边就是自己平时工作的作场,尽管所有女工都走了,也灭了灯,但借着窗外微弱的亮光,还是能将整个作场的情景尽收眼底。
想不到除了作场里的管工外,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严密窥视着所有女工的一举一动,转头看着李点水那得意的笑容,她感到不寒而栗。
李点水却在得意万分地笑着,又拉着她走到另一面墙壁前,伸手一按,打开了墙上的一方小孔。
小翠凑上去一看,方孔外似是一根长长的管子,出口那头传来了昏黄的灯光,尽管出口不过拳头大,只能看到数尺大的空间,但她还是辨认得出来,管子的那头正是作场后面的茅房!
李点水搂着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边嘿嘿笑道:“你先是悄悄把牛皮放进衣袖,然后进了茅房,在里面把牛皮取出来塞进裤档里,不好意思,我都看见了,所以才让屈金枝去搜查你,你看,现在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对你够坦诚了吧?”
小翠不禁又羞又恨,想不到连茅房也受到了此人的监视,想必他的这个秘密已经对很多女工坦诚过了,只是她们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而已。此人真的很卑鄙龌龊,但是,如果自己坚决不愿意,只怕他也不敢过分强迫,要恨就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抵挡不住诱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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