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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陆上龙王

身上穿了件鲜红的衣服,圆圆的脸上,红光满面,好像比他的衣裳还红。

他也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了过来,神情看来也很悠闲。

这次没有人再问这人来­干­甚么的了,却全部瞪大著眼睛,盯着他瞧。

这儿的花反正已全被毒死了,看你还有甚么花样能玩得出来。

这红衣人,居然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只是顺着山径,慢慢的踱了一圈,就扬长而去,非但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玩一点花样。

但地上却多了一圈脚印,每个脚印都很深,每个脚印都像是用力刻出来的。

不管他踩到的是坚硬的石头,还是结实的泥地,每个脚印不但一样清晰,而且一样深浅!

邢幼苹望着亚马,叹道:“我宁愿让大众来踩我一下,也不愿被这人踩上一脚,你呢?”

亚马道:“我两样都不愿意!”

她并没有笑多久,因为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这次来的是白衣人,一身白衣如雪,脸­色­也冷汗得像冰雪。

别人都是慢慢的走过来,他不是。

他的身子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他就随风飘了过来。

就在这时,他忽地双手上扬,一挥一舞。

在他挥舞之间,双手之中发出一股强劲的罡风,震得这棵大树的枝叶一阵摇晃!

落叶纷飞,有如一阵飓风扫过……

他双手突地一收“咔嚓”一声,远在他两丈外的一根树枝,竟应声而折!

亚马不由脱口赞道:“好功夫!”

白衣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随着一阵轻风,他又飘然不见。

邢幼苹脸都吓白了。

就在这时,有人沉声道:“‘武林种马’亚马公子在哪里?”

两丈外的溪水边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褐衣老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帖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

亚马道:“我就是。”

褐衣老人道:“这里有一张请帖,是专程送来请亚马公子的。”

亚马道:“有人要请我吃饭?”

褐衣老人道:“正是。”

亚马道:“只请我一个人?”

褐衣老人道:“我们准备的是一整桌的丰盛酒席,随便你带多少人去都吃不完的!”

亚马笑了,道:“甚么时候?”

褐衣老人道:“就是现在。”

亚马道:“甚么地方?”

褐衣老人一指炊烟道:“就在那里!”

亚马道:“那倒方便得很。”

褐衣老人道:“不错,的确是方便得很,亚马公子只要转过这个弯,就到了。”

亚马道:“主人是谁呢?”

褐衣老人道:“主人已在扫杨以待,亚马公子只要去,就一定知道是谁了。”

亚马道:“既然如此,又何必专程送这请帖来?”

褐衣老人道:“礼不可废,请帖总是要的,就请亚马公子收下。”

他的手一抬,手上的请帖就慢慢的向亚马飞了过来,飞得很稳、很慢,简直就好像下面有只看不到的手,在托住送来的一般。

亚马伸手接住,竟也毫不费半点力气,对方完全没有要藉此考较武功的意思。

亚马笑了笑,才淡淡地说道:“原来阁下专程送这请帖来,为的就是要我们瞧瞧阁下这手气功的。”

褐衣老人沉着脸道:“亚马公子见笑了。”

亚马也沉下脸,道:“刚才还有几位,也都在这里露了几手很漂亮的武功,阁下认不认得他们?”

褐衣老人道:“认得!”

亚马道:“他们是谁?”

褐衣老人道:“你又何必问我?”

亚马道:“不问你问谁?”

褐衣老人忽然也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间,瞟了鱼玄玑一眼。

亚马也不禁跟着看了鱼玄玑一眼,这才发现鱼玄玑的脸­色­,竟已苍白的全无血­色­。

难道这些人来找的,竟是鱼玄玑?

褐衣老人已走了。

他走的时候,亚马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再问。

每个人都已看出,今天来的这些人,必定和鱼玄玑有点关系。

但却没有人问鱼玄玑,因为她如果不想说,就必定有不能说的原因。

她既然不打算说出来,又何必定要去问?所以大家甚至连看都避免去看她,免得她为难。

邢幼苹甚至故意去问亚马,道:“你说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是气功,是哪种气功?”

亚马道:“气功就是气功,只有一种。”

邢幼苹道:“为甚么只有一种?”

亚马道:“气功就是以内力发出来的无形之功,无论你怎么变化,无论你叫它甚么名字,气功就是气功!”

邢幼苹道:“但是总也有好的和差的之分吧?”

亚马道:“甚么是好的?甚么是坏的?怎么来分好坏?”

邢幼苹道:“这我倒是懂,好坏是一种比较……”

亚马道:“这就对了,不管你用哪一种,不管你用甚么名称,能克敌致胜的就是好的,所以,气功如果到了他这种境界,就已经不须要甚么种了……”

他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不知道他是谁?来自何处……”

鱼玄玑再也忍不住接口道:“我知道,他叫强龙!”

亚马骇然道:“强龙?‘天外八龙’之一?”

鱼玄玑道:“刚才那三个也都是。”

亚马道:“既然是‘天外八龙’现身,那么这帖子的主人,当然就是鼎鼎大名的‘陆上龙王’?”

鱼玄玑道:“帖子就在你手上,你何不现在就去当面问问他?”

亚马道:“你呢?你不去么?”

鱼玄玑道:“‘陆上龙王’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去行么?”

鱼玄玑转身向四飞鹏道:“把棺材抬了,咱们就真的去吃他一顿!”

转过那个弯,就应该看到薛神医的“黄梅山庄”。

黄梅山庄后面就是山脊,根本无路可通。

前面的路径上竟出现一排十余座巨大的帐棚,这十余座帐棚各自占据著有利的位置,恰巧就把山壮对外的交通全都堵死。

只有真正懂得策事攻防的将领,才懂得这种行军布阵的要领。

如果这里的主人真的是“陆上龙王”他就显然是位久经阵战的沙场老将。

这些帐棚的形式很奇特,有几分像关外牧民用的蒙古包,又有几分像行军驻扎用的营帐。

每座帐棚前都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整只的肥羊,用铁条穿着,慢慢的转动着。

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将已调好的佐料,用刷子涂在肥羊身上,动作轻柔而仔细,就像是个母亲在为她的第一个婴儿洗澡一样。

最中央的那座帐棚最大,也最豪华,正搭建在路中央。

那个威名显赫的“陆上龙王”就坐在那帐棚正中央的一张虎皮软榻之上。

他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斜倚在那张软榻之上,盯视着亚马,就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连亚马自己都觉得脸上似已真的被盯出了两个洞来。

亚马从未看见过这么样的眼睛,从未看见过这么样的人。

他想像中的“陆上龙王”也不是这样子的。

“陆上龙王”应该是个甚么样的人呢?

当然一定很高大、很威武、很雄壮,紫面长髯,狮鼻海口。

也许已满头白发,但是腰杆还是挺得很直,就好像你在图画中看到的天神一样。

他说话的声音,也一定像是洪钟巨鼓,可以震得你耳朵发麻,等到他怒气发作时,你最好的法子,就是立刻躲得远远的!

亚马甚至已准备好来听他发怒时的怒吼声。

可惜他想错了。

他一看到这“陆上龙王”就知道无论谁想要激起他的怒火,都很不容易。

——只有从不发脾气的人,才真正可怕。

这位“陆上龙王”不发脾气,也绝不像你想像中的威武天神。

他脸­色­是苍白的,头发很稀,胡子也不长,须发都修剪的很整齐,修饰的很光洁。

一双手也保养的很好,令人很难相信这样一双手竟杀人无数。

他穿着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已不必再用华丽的衣着,和珍贵的珠宝、来炫耀自己的身分和财富。

亚马他们进来时,他也并没有站起来,无论谁进来他都不必站起来。

无论谁都不会怪他失礼。

因为他只有一条腿!

这位纵横天下,傲视武林的当代之雄,竟是个只有一条腿的残废?

巨大的帐棚里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桌丰盛的酒筵!

又长又宽的一张餐桌,至少可有二十个人的座次,桌上是那头烤得金黄油亮的肥羊,一叠叠的薄饼,一盆盆的浓汤,一盘盘的甜点,一碗碗的调味料……

每人都用一柄镶着金银宝石的“解手刀”自己动手割下烤­肉­,沾着酱料,卷着薄饼,就着浓汤,痛痛快快的吃个饱。

又长又宽的桌上,还有各式各样,成堆的新鲜水果,从哈密的葡萄与香瓜,到海南的凤梨与香蕉,柳州的橙,洞庭的荔枝,闽南的桂圆,甚至有许多是非但说不出名字,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水果!

酒是来自波斯的红葡萄酒,用来自波斯的高脚水晶玻璃杯盛着,艳红如玫瑰般的颜­色­,令人胃口大开!

四飞鹏吃得很多,亚马却喝得不少。

邢幼苹努力保持淑女形象,却还是大快朵颐了一番,只有鱼玄玑,不吃又不喝,端坐在那棺材旁边,动都不动一下。

亚马忍不住端了杯酒过来,道:“既然有人请客,食物又这么丰盛,你为甚么不吃一点?”

鱼玄玑冷冷道:“你尽管多吃,不必客气。”

亚马道:“既来之,则吃之,既来当了客人,不吃白不吃!”

鱼玄玑道:“我是不吃白不吃,你是吃了变白痴!”

亚马一怔道:“怎么会变白痴的呢?”

鱼玄玑道:“你以为这顿饭是白吃的么?你怎不问问吃这顿饭之后,要做甚么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亚马笑道:“说的也是,且让我去问问看。”

他端着酒杯上前,向那龙王深深一揖,笑道:“龙王盛情款待,在下亚马备极荣宠,吃过饭之后,我们又该如何报答?”

“陆上龙王”笑道:“你以为我是这么小器的人么?你们只不过接受我一次招待,算是交个朋友,绝对不会要你们甚么报答的。”

亚马瞪大了眼睛,道:“真的?”

“陆上龙王”道:“当然是真的,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请客的,而这世上也有千千万万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请得动亚马公子的!”

亚马大感荣幸,道:“好说……”

“陆上龙王”道:“所以,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地吃饱喝足,吃不完的,我还会叫人打包,送你们回去时在路上当点心!”

亚马大喜道:“好极了,多谢多谢!”

他再来向鱼玄玑道:“你看,不是白痴吧?”

鱼玄玑冷笑道:“送我们回去?你真的忘了我们是来­干­甚么的了?”

亚马恍然大悟,急奔过去向“陆上龙王”道:“我们不是要回去,我们是要进去!”

“陆上龙王”道:“进哪里去?”

亚马道:“进黄梅山庄。”

“陆上龙王”道:“进去做甚么?”

亚马道:“当然是去找薛神医!”

“陆上龙王”笑道:“去找薛神医,为的是要他设法救治你那位躺在棺材中的朋友?”

亚马道:“你都知道了!”

“陆上龙王”道:“你们才接近熊耳山区,我的人就已把详细情形报告给我了,我本来也该让你们进去,只可惜……”

亚马急切道:“只可惜如何?”

“陆上龙王”道:“只可惜因为某种原因,我跟薛神医、金渔翁二人闹翻了,他们两个打我不过,就躲到他的龟洞里不出来,我也下命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亚马失笑道:“你就不能进去把他从龟洞里抓出来?”

“陆上龙王”道:“不行,他布了一座奇门遁甲,我们进不去!”

亚马道:“一座天香幻境就把你难倒了?”

“陆上龙王”道:“天香幻境?你怎么知道的?”

亚马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试过其他的办法,例如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反正你不怕没有人手!”

“陆上龙王”冷笑道:“没有用,我曾派一百人,排成一列,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搬,他们却愈搬愈迷糊,竟然全都掉到河边,漂出来时全都变成了白痴!”

亚马吃惊道:“这么厉害?你有没有试过用火攻?”

“陆上龙王”道:“我甚至连来攻城用的‘投火馼’将沾满桐油的藤球投­射­而入,怪的是一阵狂风,将火焰浓烟,全都吹向这边,空气里还有奇怪的药味,人人中毒晕倒!”

亚马这才吃惊不小,道:“原来这薛神医竟有如此神鬼莫测之能……”

“陆上龙王”笑道:“你还想进去吗?”

亚马眨眨眼,道:“想!”

“陆上龙王”又盯住他看。

亚马笑道:“不用看了,我脸上绝对不会突然长出一朵花来!”

“陆上龙王”道:“我只是耽心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亚马道:“你说过很多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陆上龙王”道:“我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亚马道:“哦,原来是这一句,‘陆上龙王’威名显赫,江湖中人莫敢缨锋,不过嘛,我亚马天生就不是个很听话的人……”

“陆上龙王”冷笑道:“你敢与我为敌?”

亚马亦冷笑道:“不要用大帽子扣我,我不是要与你为敌,我只是从来不习惯被任何人‘阻路’。”

“陆上龙王”脸­色­一沉:“可是我的命令已经下了!”

亚马亦把嬉皮笑脸收起,道:“可是我已经来了!”

“陆上龙王”道:“我手下有‘天龙八将’,对我的命令从不打折扣。”

亚马道:“刚才我已见识过了其中四将……”

“陆上龙王”道:“可是你还是要去?”

亚马道:“顶多一死,早死早投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不知死的会是谁?”

“陆上龙王”道:“好胆气……我就成全你!”

亚马将手中酒杯放下,道:“多谢盛情!”

他转向鱼玄玑道:“你们联络用的那种短笛再给我一枚。”

鱼玄玑向四飞鹏取过一支短笛来给他。

亚马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要是一个时辰之内,还听不到我的短笛讯号,你们就抬着棺材回去吧……”

邢幼苹道:“我陪你去。”

亚马道:“不行,你哥哥也许要人照顾一辈子!”

鱼玄玑道:“你要小心……”

亚马不再说话,转身往帐棚外走去。

突然一名绝­色­少女现身,又手拦在亚马面前,大声道:“不准去!”

亚马一怔!差点惊叫出声:“鱼玄玑?”

再回头看看,那鱼玄玑仍端坐在棺材之旁。

而这又手而立的少女长的竟如此像鱼玄玑!

不仅是亚马,就连邢幼苹与四飞鹏,亦左看看,右看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名少女长的与鱼玄玑如此相像,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个长的跟鱼玄玑一模一样的少女,伸出一根指头来,指着亚马的鼻子,大声道:“我知道你叫亚马,我知道你号称‘武林种马’我也知道人家都说‘宇内十大高手,亚马尚未排名’!”

亚马道:“哦?”

这少女道:“这也不表示你就真的很了不起,真的可以自高自大,自以为天下没有甚么能难倒你的事情!”

亚马绝不是这种人,他绝不会自以为了不起,他只不过是脾气有些倔强而已。

对于这少女的指责,他却不愿多作解释,只是淡淡地道:“哦?”

这少女大声道:“就算你本领真的很高,运气真的很好,就算你能闯过了‘天龙八将’的拦阻,你却还是要闯过那座见鬼的阵法,才能找得到薛神医!”

她愈说愈大声,甚至激动的大声嘶吼,道:“那就不是武功,不是运气所能抗衡的了,那简直……简直就是白白的去送死!”

亚马心中冷笑,只不过是一座“天香幻境”罢了,上次他就能平安闯过,再闯他一次又有何不可?

这少女却像一阵旋风似的,一闪身就绕过了亚马,晃眼间已到了鱼玄玑面前,大声道:“你怎么会这么忍心?一定要叫他去送死么?”

鱼玄玑脸­色­惨白,激动的发抖,忽地站起身来,向亚马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亚马赫然大笑,道:“好,你们回去,再见!”

那少女忽地又一阵旋风似地到了亚马面前道:“她都要回去了,你还不走?”

亚马笑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为甚么要跟她走?”

那少女冷笑道:“你少‘假仙’啦,那棺材中难道不是你的好朋友邢云飞么?鱼玄玑难道不是邢云飞的老婆么?你上黄梅庄,难道不是要找薛神医设法救邢云补磐股?”

亚马道:“是又如何?”

那少女道:“现在那个做老婆的都已决定不用救了,你这个做朋友的,又何必要冒死拼命,还不如回去算了!难道你对我这个妹妹,还有甚么不良企图?”

亚马怒叱一声:“住口!”

这少女仍大声道:“你不是号称‘武林种马’么?你不是天下最大的­色­狼么?你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要染指的么?你对鱼玄玑的企图,还怕我说出来么?”

亚马不怒反笑道:“原来你是在吃妹妹的醋!”

这少女反而激怒道:“见你的大头鬼,我是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妹,我吃她甚么醋?”

亚马只是笑嘻嘻地盯着她,就像一头标准的­色­狼在打量一头剥光了的羔羊。

少女被他这样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竟然就觉得自己果然是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似的,顿时羞惭满面,无地自容。

只听亚马口中啧啧有声,由衷赞道:“好极了,妙极了,果然是国­色­天香……绝不比鱼玄玑差!”

少女蓦地一阵无名火起,蓦地以极快的身法,旋风似地向亚马欺身而上。

扬起纤纤玉手,就向亚马一耳光打出。

她的身法实在太快,令人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啪”地一声的打中。

这一巴掌是盛怒出手,力道极大,自己打中的,只不过是支撑帐棚的一根粗大木柱而已。

亚马啧啧叹道:“好快的身法,好刁蛮的­性­子!”

这少女顿时怒火大盛,清叱一声再次欺身而上,拳打脚踢,一轮猛攻。

她本已轻功了得,不但得了“陆上龙王”真传,更经“天龙八将”的细心点拨,这一抢攻,真是处处杀着,招招狠毒,直教人看得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谁知她快亚马更快,一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绝对移动不了半步,背负着一双手,只以上身左摇右晃,前伏后仰,堪堪闪过她的每一招攻击,就连半片衣角都不让她沾到半点!

旁人看来莫不惊险万状,心惊胆跳,只有这少女是攻击的当事人,心里又惊又急,一阵抢攻无效,蓦地一声清叱,走中宫,踏箭步,双拳“双龙抢珠”合击亚马左右“太阳­茓­”!

亚马本是后仰的身子,绝对无法再退,唯一的办法就是出手招架,或是离开原地向后飞退!

她自知要击倒亚马已无可能,只要能逼得他出手招架或是移动脚步,她就可以乘机下台,不至丢人到家。

谁知这亚马在这危急关头,不退反进,身子竟再往前倾,撞入了她的怀中来。

她互击的双拳只以毫厘之差,在他的脑后合击,看来就像是将他拥抱在怀中一般!

柔软坚挺的胸膛正紧紧地撞在他的胸前,而他炽热的呼吸已在自己颈项耳边,竟乘机轻语道:“好香!”

这少女吃惊!惊惶后跃,羞得面红耳赤,再也没有脸缠斗下去,大骂道:“你去死吧!”

然后就一溜烟飞奔而去。

亚马哈哈大笑,转头向鱼玄玑等人道:“我要去找薛神医,只因为邢云飞是我的朋友,绝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鱼玄玑心中无限感动,但仍紧紧地闭住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邢幼苹已被刚才那一场打斗吓得呆了,那少女的一番攻击,如换做是她自己,就绝对挡不了十招!

她真耽心亚马要去闯过“天龙八将”又如何能过得了关?

谁知亚马似已看透心思似的,向她微微一笑,再回头转向“陆上龙王”道:“我不耐一关一关的闯,你­干­脆叫他们全都现身,结阵以待,让我一次闯过去!”

“陆上龙王”怒道:“小子好狂的口气!”

亚马哈哈大笑道:“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有用吗?”

“陆上龙王”道:“没有用!”

亚马道:“所以我不如­干­脆放狂一些!”

“陆上龙王”道:“这也叫做狂么?”

亚马瞪眼道:“我如不是看你只有一条腿,我现在就要向你挑战!”

“陆上龙王”赫然大怒,由他的虎皮软塌上一跃而起,怒发戟张,吼道:“你过来!”

鱼玄玑却吓得面­色­惨臼,惊叫道:“亚马不可!”

亚马睥睨而视,道:“为何不可?”

鱼玄玑道:“因为他是,他是……”

亚马紧逼追问,道:“他究竟是甚么?”

鱼玄玑痛苦的全身剧烈颤抖不已:“他,他……”

亚马双拳一揑,骨节发出“嘎嘎”之声,沉声道:“只要他不是你的甚么人,算就他是天王的老子,我也要去碰他一碰!”

鱼玄玑拼命拉住他,哀求道:“求求你,你不能去,因为,因为……”

亚马紧紧逼问她:“因为甚么?”

鱼玄玑眩然泣道:“因为……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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