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仁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困得要命,一躺到床上,便晕沉沉睡去。其他人也纷纷睡去。只有钱裕,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钱裕心里,也一直对季灵存有戒心。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可靠?费无仁前几天怎么没有找他共商大计?
钱裕在东方家被杜诚的手下用蒙汗药迷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刻,他心里一直提防,怎么也无法入眠。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床上,淡淡的。钱裕看到月光,不由想起了李白的名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这才发现,诗的意境,好美,好美……
“有人!”钱裕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的房间走来。
半夜三更,是什么人到来?
钱裕连忙起身,抽出了佩剑。
他非常谨慎,睡觉也穿着衣服。
来人在门前轻敲两下,低声道:“钱裕!我是费无仁,醒来没有?”
钱裕听声音,果然是费无仁,但也不敢大意,问道:“何事?”
费无仁道:“远处着火了,你快出来看一下!”
远处着火?钱裕疑窦顿生。是不是一个陷阱?
他提心吊胆地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的确实是费无仁,终于放下了心。
他问道:“哪边起火?”
费无仁道:“西南方向,我估计是许府!”
说着,二人一起出去。
出去以后,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大家跃上楼顶,一起向西南方向远望。只见西南方向半边天都被映得通红。
曾子瑜道:“火势很猛,我觉得已经没救了!”
朱丹青道:“可惜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旁边的季灵听见,道:“大家稍等,我去看一下。”
说着,跃下楼顶。
众人觉得奇怪,在楼顶都看不太清,下楼又有何用。
再看季灵,片刻之间,已经到了前院,那边有一杆大旗杆,高度五丈有余,只见季灵将倒背双手,用脚在旗杆之上轻点了几下,如一只狸猫相似,转眼间已经到了旗杆顶上。
童迪伸大拇指,道:“好轻功,不愧是‘黑鹰’!”
东方伊妍不屑,道:“他要是能一下子跃上去,那才算是本事!”
童迪笑了笑,不说话了。
他知道,与女人辩论,不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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