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的爸爸,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在那边有很重要的学术研究,赶不及过来。”
我想起了小吉说的,她只是她父母过期的爱情结晶。碎了,也没有人好好拾掇的晶莹剔透。
小吉就安躺在冰冷的铁台上,她穿着她生日时候我和妈妈送的雪白色纺纱连衣裙,颧骨上两片红艳的桃花,在她灰暗的面颊上格外骇人,而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哪里。
她被推进火炉的时候我和小吉的妈妈再次失声痛哭,我们无法接受她在瞬间变成了一把凉灰的事实。小吉的妈妈跪在地上:“如果那天我好好地听你说,我不可能不愿意把钱给你的。我不可能的。”
我看着她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张雨一定昨天就找过她说了一些实情。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死前到底是遭受了什么。
当工作人员把小吉的骨灰盒拿给小吉的妈妈时,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阿姨,可以把小吉,给我一点吗?”
她点点头。
我捧着骨灰盒,冰冷的手指依旧能感知到那些微温的骨灰,怅然地望着车窗外的冬季。
“小吉有你们这样的关怀,也是没有遗憾的。”开着车的爸爸腾出一只手搭在我的手掌上,一股更加真实的暖流。
“爸爸,我想去买个音乐盒。就在那边的精品店下车。”
我跟爸爸道别,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家我们三个人都很熟悉的精品店。那个时侯我们的每个周末都是在棉城地闲逛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