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语义却很明显,这是在告诫金烟杆,在川粤两地你金烟杆说一不二,但到了平州城内,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再呼风唤雨吗?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山高皇帝远,皇帝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陈四几分薄面,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金烟杆,既然来到了我陈四的地盘,那就得守规矩,按我陈四的话来办事。
金烟杆也仿佛从语句中听出了玄机。但此人好面子,到哪儿也绝不可丢了份,如今被陈四这么一说,脸面更是掉到了地上,下不来台。
金烟杆暴 ...
(怒,起身摔碎了杯子,“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四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怪我金某翻脸不认人。”说罢,从外面进来金烟杆的手下,将陈四团团围住。
“哈哈,金爷,你想要杀人灭口再从陈四身上拿去令牌。但金爷有没有想过,这令牌如此重要,我又怎么会放在身上。”陈四爷说道。
“就算你不带在身上,那你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客栈。”金烟杆大雷霆,说着就要喝令众兄弟上前,将陈四剁成肉泥。
“慢着。金爷,你如果杀了我,你觉得你能活着出了平州城吗,我的弟兄们会放过金爷你吗?”陈四说道。
“那就更好办了,既然令牌不在你身上,那你就留下陪我下下棋,养养花,直到你的兄弟把令牌拿来为止。”金烟杆这话说的很明显,要留下陈四做人质,等刘瘸子把令牌送来再放陈四走。
不过金烟杆要是打这么个算盘,那他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令牌,此时此刻令牌就在陈四身上,如何叫刘瘸子拿来啊。
“金爷可真会说笑,我的兄弟把令牌拿来的那一天就是我陈四的死期。不过话说回来,我陈四所结交之人都是侠肝义胆,让他们用令牌换我,你还不如自己先备好棺材。”陈四爷说道。
陈四爷手上无一兵一卒,今日他既然敢来见金烟杆,靠的就是胆气,如果在语有丝毫松懈,那他今日是必死无疑,陈四此时深知这一点。
“好大的口气,我金某走南闯北,还未曾遇到你这样的人,不过我倒是对你多了几分欣赏。”金烟杆在语中已然落了下风。
“金爷过奖了,俗话说得好‘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像金爷这样的英雄豪杰,陈某也是十分佩服。”陈四最会见风使舵,见金烟杆落了下风,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要不今天这局面又要变得一不可收拾。
金烟杆半晌没有说话,略微沉思一会儿。
“你想跟我和解,我金烟杆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金烟杆说道。
“金爷一向是光明磊落,做人行事令陈四十分佩服。今天陈四前来,并不是要与金爷火并的,而是有事要与金爷商量。”陈四循序渐进地说道。
“不知四爷有何事要说?”金烟杆问道。
陈四看了看周围的人,金烟杆心领神会,令众人退下。
“金爷,眼下天下大乱,正是你我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如今朝廷**,贪官当道,民不聊生。如若在太平盛世,我陈四不过是一乡野草民,金爷也不过是一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可眼下这局势正是你我大干一场的时候。”陈四爷循循诱导地说道。
“不知四爷有何高见还请讲。”金烟杆说道。
“这南七省绿林本是一家,如今却四分五裂,陈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若你我联手整合七省绿林,大干一场,必定会扬名史册。”陈四爷最会笼络人心,面对金烟杆这样的大鱼他怎会轻易放过呢。
再说一看这位金烟杆便是一识大体之人,绝不会听不懂陈四所。
“四爷所极是,金某一心想整合南七省众盗,只可惜未遇到四爷这样的人,如今遇知己,金某愿听从四爷差遣。”金烟杆说道。
“金爷重了,陈某势单力薄又有何德何能差遣金爷。陈某愿交出令牌,追随金爷。”陈四说道。
“不可。令牌即在四爷手中,那便是天意,天意如此,那掌眼之位必然是四爷的,金某愿追随四爷。”金烟杆说道。
“好,既然金爷话已至此,那陈某不才,便要给金爷下一令了。”陈四刚才所只是试探金烟杆,如果金烟杆真的接过话题,要执任掌眼,那陈四必然是立刻出手,将金烟杆干掉,除去此人,因为掌眼之位陈四爷是势在必得。
“金爷,此事须小心行事,你我需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陈四在金烟杆耳边低语几句。
“明白,四爷放心,金爷一定不负四爷之托。”金烟杆说道。
这可真是“四爷舌战金烟杆,得一虎将得千军。”欲知陈四爷所施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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