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修炼有成的长老,坐在白虎台上,不管场上多远的擂台上的比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盯着皇甫长河与陈安的比斗。
看着已经分出胜负的擂台赛,台上两位长老良久不语。
这红袍长老正是昔日在内门白虎堂外为了陈安与石昆的师父王长老争辩过的月长老,而黑衣老者却是风长老。
“老风,陈安这孩子身上有古怪啊,昔日三年武道大成虽然天才过人,但在历年历代的真传弟子中,也是有的,但当时他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得很,一个月时间,从经脉破碎的废体,到现在这般生龙活虎,将功力全班修炼了回来,这实在是闻所未闻nAd3(”
闻言,黑袍风长老的目光慢慢从广场上收回,眯了眯眼,摸着胡须道:“是啊,一个月间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之前实在是没有见过,不,如此神奇的事,我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我看不如我们做主,也不需他再比了,直接带回内门便是了?”
白袍月长老闻言捻着一副白胡须笑笑,随即摇了摇头,道:“不,让他再多些磨砺也是好的,我们西宗传下来的门规是有些不太符合情理,你可知最初是没有内外门之分的,门下弟子都一视同仁,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将弟子内外内外,而这内外门之分却是为了防止宗门的绝学,历代收藏的典籍、笔记流传到我西宗之外,这才划分开的,而后又过了几代弟子,内外门又因为擂台大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开始时啊,外门弟子总是自怨自艾,认为自己没有更好的资源,更好的修炼功法,便自暴自弃,将修为不济全全怪在了宗门和内门弟子的头上,而内门弟子在最开始时,也因为资源与功法的倾斜,进步极大,将外门弟子甩出了一大截。”
“再后来,外门长老眼见外门士气愈发衰弱,这才弄出了这外门大比擂台来,说来倒也是办法,自从有了这擂台后,外门便又焕发出了该有的活力,甚至更胜往昔未分内外时。而内门也因为历年历代来积攒的傲气,愈发的不成器,虽然隔几年都会出些英才,但却总是陷在同门内斗的圈子里,不可自拔。”
“我之前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与峰主商量,一视同仁,将内外门之分驱除,内门弟子也该在更广大的天空中翱翔,将他们培植在温室里中,眼界实在太小了,整日只知道同门相斗。”
“好了,今日说的有些多了,陈安的事我们也从未遇到过,还是由我禀告峰主后再做决定不迟。”
言罢,也不待风长老回应他,月长老便化作一道赤虹冲天而起,往西宗内主峰飞去,很快便消失不见,留下风长老一人在台上,琢磨着方才那些话。
陈安下了擂台后,便到了武道广场旁的亭子里待着,他还不能离去,无限制擂台赛与之前的选拔赛不同,需要在今日一日之内完成三场比赛。
到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陈安吃了午饭后,便在擂台前等待着第二轮的比试,这次再也没人敢挑战陈安,他只能等长老来抽牌决定。
“八重天一一一号陈安,对战七重天二五二七号李东峻”
周围的弟子一听到陈安竟抽了个七重天的弟子,一时间又吵吵了起来。
“什么?七重天,陈师兄运气够好的啊。”
“这小子也是倒霉,能以七重天的修为混到现在,着实不易了?”
“是啊是啊,七重天的弟子大部分都被八重天弟子淘汰了,而剩下那些运气好的弟子,也在上一场无限制擂台赛时被淘汰掉,这弟子真是好运气,可惜遇到了陈师兄。”
台下众人正自看着热闹,却听那武道七重天弟子李东峻刚一踏上擂台,便冲着擂台另一侧的陈安急忙喊道:“陈安师兄,我自认不敌,我认输。”
闻言,擂台下方的弟子一阵哄笑,有的边笑边嚷嚷
有的喊“陈师兄,你这运气也太好了。”“陈师兄你运气这么好,实力这么强,我们怎么活?”
有的在笑话李东峻“哎,那七重天那个,按理说你运气也挺好的,从开始混到了现在,怎么不和陈师兄搏一搏啊”
“就是啊,都到这一步了,搏一搏啊!”
正往擂台下走的李东峻闻言,头也不回的回骂道:“我搏你娘的腿,第一轮碰到个弱鸟,第二轮碰到了个受重伤的八重天弟子,都不用动手就晋升到了无限制擂台赛,上一轮他妈的又碰到个受了重伤,动都动不了的九重天弟子,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啊,我和皇甫长河可不一样,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能撑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陈安轻松赢得一局,算是他大比这几日来,最轻松的一场擂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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