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夫在哪儿?”虽然她觉得普通大夫对她的伤只怕无济于事,但既然有了,试一试也无妨。
踟蹰了一阵,见珠儿瞪他竹生又要发狠了才支吾道,“我……我就是。”
“你行医多少年?”
“我自小跟随父亲学医,而立后独立撑门,到如今算来我行医至少二十又三年。”
“那还算是个有经验的大夫。”竹生这才松了手,“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屋里还有什么人?”
“孩子娘五年前已亡故,我未再迎娶,如今鳏夫独身,故而我房内再没有人。”
“珠儿,带他进屋!”
“好,傅笙哥哥。”
珠儿押着老大夫进了屋,竹生听声 ...
(跟上去。
进门后,竹生反手关了门,而后她由珠儿扶到椅子上坐下。
“我要你做的事是你的本行,你帮我看下病。如果看准了,我就饶了你一家,不准,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是!是!”老大夫颤巍巍走上来,先颤抖着声音问到,“大仙眼睛看不见?是治眼?”
“你能治最好,治不好我也不难为你。”
“那我先帮姑娘检查一下。那个……小姑娘,把灯拿近点来。”
“好!”珠儿去端来了油灯。
“如何?”老大夫前前后后琢磨了许久,该问的也问了,就是半天每个所以然,让竹生这样没耐心的人终于耐不住了,“你是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要你家里人比你先走一步?”
“不,不……”大夫连连摇头,“我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大仙你这眼睛我倒是知道点,可你身上其余问题我却检查不出来。”
“你看出我有别的问题?”如此倒是说明这老大夫有几分能。
“你腹部和背后受过刀伤,血还没干透,你面色苍白是失血过多,可你的状态却太好。也许因为您不是人,所以……”
“闭嘴!”竹生恼怒于听到有人说她不是人,“你查不出的就先别管了!你说知道我的眼睛问题,你就说说吧。”
“你的眼睛是为火药和毒药所伤,说来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是拖得太久又养得不好,到现在我竟也是无能为力了。”老大夫连连叹息。
“你的意思,我的眼睛治不好了?”
“那倒不是,只是老夫已是无能为力。”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她倒不是怀疑这大夫没吐实,而是对自己的现状不满。
“大仙饶命!大仙,老夫也是为您着想,若乱下药,反而是害了大仙,大仙明鉴。老夫还不想死,大仙饶了我吧!”老大夫吓得发抖,只差没跪下求饶了。
“珠儿,我们走吧。”竹生从椅子上下来,扶着珠儿的手往前走。
“可是,去哪儿?”珠儿迷惑问。
“难道你打算留下?”
“可是我们没处去啊!”
“我去找荆不夜。”没有他在身边,她不安心。
“你现在……”
“我好多了。”
珠儿这当头犹豫了许久,才不情愿地点头,“好。不过,你不怕那些人还杀你?如果傅笙哥哥你答应收珠儿为徒,珠儿早告诉你你身边哪些人危险,也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竹生冷笑了一声,“反正,到现在你也不会说出那人。”
“傅笙哥哥只要答应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就都告诉你。”
竹生不多说,只道,“走吧!”
“好!”珠儿扶着竹生出了门,纵身而起,只留下一阵在原地打了一会儿转。
“珠儿,我是不是有什么很奇怪?那人见了我就说我是妖怪?”她觉得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除了依旧疲累不痛却酸。
“那个……”
“别支支吾吾,说话!”竹生耐不住道!
“你头发全白了,还有,你脸上有奇怪的花纹……”
“花纹?”她伸手摸脸,脸上很光滑,连之前的泥土也没了,她实在摸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我不知道是什么,跟那些画的符咒一样的东西。”
“符咒?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而且在月光下那东西还鳞片一样闪闪的……反正你看起来真的……有点吓人!”
她看不见也摸不到自己的形态。
珠儿最后总结了一句,“你是妖,不是人,看见你的样子,谁都会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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