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明日我会离开不夜门。师父许诺我,若我办完一件事,她就放你自由。”
傅笙松开手没有关上窗,转过身来对望着荆不夜,“你……相信你师父的话?”
“师父的话,我自然信。”
他的笃定倒是让傅青竹心底微软,“好,这样的话,你去吧。我……等你。”
“傅笙,你真的什么也没记起吗?”
傅青竹摇头,“怎么,你怀疑我骗你?”
“不是。我总是……不,算了。”荆不夜走近,“如果……也算了,等我回来,我再告诉你。”
傅青竹望着荆不夜那双在月光的反射下水湛的眸,怔怔地微有失神,“好。”他要说什么?
“师父教育我男儿当而有信,也当有所担当,我做过的事我一定担当,我希望你相信我。”荆不夜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沉稳。
“我一直相信你。”他要担当什么?是从不夜门救傅笙出去?傅青竹只能想到这件事。
荆不夜静静地注视傅笙良久,踟蹰了几回终于磨动唇,“傅笙,这段日子你要多保重。”
“放心,这里没人能动我。”傅青竹笑得理所当然地自信。
“傅笙……”荆不夜的手抬起了一下又放下,眉头微凝,“我先去休息了。”
“好。”傅青竹看着荆不夜明显有些着急地转身而去。他怎么了?傅青竹觉得连自己也觉得有些琢磨不透他了。
第二天一早,荆不夜就离开了不夜门,走得十分地利落,连给傅青竹犹豫要不要以傅笙身份送他的时间都没有。
傅青竹有些生闷气,因为她本来就 ...
(有些贪睡所以起得晚,而荆不夜走前都没跟她招呼一声。她分明知道以傅笙的身份没什么资格要求荆不夜对他礼数周详,也或许荆不夜是不忍打扰她水面,但她就是闷着一口气在胸中
傅青竹还闷气,花满溪很快冲进门来,“傅青竹!”
懒散地趴在桌上的傅青竹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一眼,好似媚眼轻拂,“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你让少门主去杀他?你凭什么这么做?”
“你说呢?”傅青竹坐直身体。
“你对我有怨气冲着我来就是了!”花满溪气得头上的金色牡丹钗上的展翅蝴蝶在激烈颤动。
“花满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冲着你。”
花满溪恨恨地咬牙瞪了傅青竹一眼,转身匆忙要逃离。
傅青竹手一抬,一阵风从花满溪身前往后吹,凭空生出一股吸力将花满溪拉回了傅青竹身边。傅青竹一收功,花满溪摔滚在地。
“啊——”花满溪昨夜伤势未愈,加上此刻的新伤痛得直喘。
“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去救他?”
花满溪压着痛楚抬头望着傅青竹问,“你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但不杀了他不解我心中之气。”
“他和你有什么仇?”
“若不是因为他,当年你会在我身上用了那么多把戏,害我麻烦不少?花满溪,你我之间一切的恩怨起因就是他。”
“陷害设计你的是我,和他无关。傅青竹,你知道你若动了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面对挑衅,傅青竹从来针锋相对,此时也不例外,“我就是想看看,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傅青竹,你别忘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你知道多少?”
“至少我知道荆不夜是林楚的儿子,光这一条就够了。你收养背叛你的旧人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别说你是菩萨心肠。”
傅青竹依旧一脸冷淡,平静说到,“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利。”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的秘密也会有人帮我传出去的。只要我一死,整个江湖就会知道夜凌霄是傅青竹,是当年没被烧死的妖物。”
傅青竹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脖子,将人擒拉近自己,傅青竹微眯眼,“花满溪,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但你以为我怕你吗?”
“你不怕我,不怕任何江湖人,但是你不怕荆不夜知道你的用心?不怕你二十年忍耐全数化为泡影?”
“哼!”傅青竹冷蔑一笑,“你以为我让荆不夜去找石白,只是为了教训你?不夜和他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去找石白,必然被认出是林楚的后代。如此不需要你多花,或许石白就会告诉不夜那些关于他爹的往事。如此,你认为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你会觉得我愿意冒着这么大危险派出不夜,只是为了教训您或者给傅笙留命找的台阶?我没那么喜欢浪费时间。寒月宫这么多年林楚这么多年下落不明,与他交不浅的人石白是之一。”
“他不知道。”
“他对你不见得会说实话。”
“他不会骗我。”
“哼,你还真信任他。你信他,我不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要知道你到底是要杀他还是想干什么?”
“我想干的事很多,至于杀他不杀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寒月宫的裂月剑法、石家的烈火碎心掌都是江湖上并排的十大绝学之一,到底哪个更厉害,她也挺想知道。
傅青竹丢开花满溪,“不夜回来前的这些日子,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
“你想关我?”
“不错!”傅青竹说话瞬间出手劈晕了花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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